我一聽心裏的大石頭頓時放了下來,周成和王壯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畢竟不是混混,也不懂得這些事。
那保安也姓王,他讓我們喊他老王,其實他年齡並不怎麼大,最多比我大幾歲,不到三十。周成喝了點酒臉色通紅地對老王勾肩搭背笑著道:“老王啊,辛虧你沒住我家隔壁。”老王抿了酒笑道:“沒事,我隔壁剛搬來一對小夫妻,估計兩個人結婚沒多久,而且那女的長得賊漂亮。”老王說完,周成就笑著對他指指點點的,然後兩個人淫笑了起來。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頭腦有點暈暈的,周成也喝了不少,而且他酒量本來就比我小,已經暈頭轉向,開始胡言亂語了,不過我們都沒聽懂他在說什麼,老王還笑著推了下周成取笑道:“說中國話,說得啥玩意鳥語,我一句也聽不懂。”
王壯酒量可以,華哥和小黑哥酒量似乎挺大的,他倆喝得比我們都多,但狀態看起來,比我們好多了,仍舊像個沒事人似的。我敬了華哥一杯,華哥抿了一口,還讓我也少喝點,我再向小黑哥敬酒時,他就不喝了,小黑哥說除非他一個人在家裏喝酒,否則從不喝醉,即便和朋友在外麵喝酒,也要保留四分清醒狀態,不然到時候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吃完飯後我們就走出飯店了,華哥問我會酒吧不?我說不去了,華哥就跟小黑哥還有老王坐上麵包車走了,剩下我們三個站在夜裏的街道上。
看周成這狀態必須要有人送他回去,我準備送他回去,但王壯對我說:“峰哥,你也喝了不少,你就回家睡覺吧,我送成哥回去。”
我看王壯挺清醒的,就告訴他周成小區的名字,幾號樓幾單元幾室。這時一輛空出租車路過,王壯立馬招手攔了下來,我幫他把周成扶上出租車,王壯上了車搖下車窗對我說:“峰哥,我把成哥送回家,你一個人回家路上注意點安全。”我說好的,然後招了招手,出租車就走了。
我一個人站在那路邊,微風吹過,有點寂寞。等了大概十五分鍾吧,才有一輛空的出租車,我立馬招手攔下,上了出租車回家。到了小區門口,我下了車,來到單元樓下,我抬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家燈光亮著。我明明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把燈關了,難道是自己忘記了,還是家裏來了小偷?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小心翼翼的,但是今晚喝了點酒,俗話說得話,酒壯慫人膽嘛,我就直接坐電梯上去了,然後用鑰匙打開門,推開門一看,我愣住了。
我看見茜姐依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閉著眼,睫毛有點長,頭發散落在胸前,掩蓋了微挺的胸部。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桌飯菜,有些涼了,再看著熟睡的茜姐,我心裏暖暖的,很是感動。
大概茜姐在酒吧門口沒等到我,她沒回家,而是來到這裏,怕我餓,為我做了一桌飯菜,結果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
怕茜姐著涼,我走進臥室拿了一張毯子,準備蓋在茜姐身上,結果毯子剛碰到茜姐的身體,茜姐就醒了,她睜開了眼,看見了我,說:“你回來啦。”
我點了點頭,對茜姐輕聲道:“姐,去臥室睡吧。”
茜姐起了身,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走過去道:“餓了吧?飯菜有些涼了,我幫你熱不熱吧。”
看著茜姐忙碌的身影,我鼻子一酸,從小到大,除了我爸媽沒人對我這麼好過,我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茜姐:“姐,你別忙了,去睡覺吧,我自己來。”
茜姐微笑地轉過身:“乖,去洗手吧,待會兒就好,弄好了,我就去睡覺。”
看著茜姐堅定的眼神,我點了點頭,去衛生間洗了下手,洗完後,茜姐在廚房用微波爐熱菜,我過去幫忙,看見茜姐有一縷發絲垂在臉頰上,我就用手給撩上去,茜姐轉身看著我笑了起來,我也看著她笑了笑。
飯菜熱好後,我幫忙端菜,茜姐突然叫住了我,她指著我衣服上一點血跡問我:“小男人,你是不是受傷了?”我愣了一下,那點血跡應該是打狼頭男他們的時候濺到我身上了,我就說沒呢,姐,我沒受傷。茜姐就問你沒受傷衣服上怎麼會有血跡呢?我沒敢告訴茜姐實話,因為她是女的,我怕告訴她會嚇到她,而且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感覺告訴茜姐不好。我就說是工作的時候,一同事手被玻璃劃傷了,我幫他包紮的時候血滴在我衣服上吧。
吃飯的時候,茜姐吃了一小口,微笑地看著我吃,問我好不好吃?即便我剛才喝酒吃了不少東西,現在不餓,但我還是使勁扒著飯,吃了很多,因為這是茜姐專門為我做的。
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每天去辛苦上班,回家後,有個女人開著燈等我,桌子上有她做得飯菜,燈光是黃的,臉上的微笑是甜的,那種感覺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