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們被獨眼龍說的咯咯大笑起來,就連隔壁桌的幾個正在喝酒的哥們兒也都不禁樂噴了。
萬厚民不怒反笑,說道:“我就是萬厚民。”
工友們和隔壁的人都笑的前俯後仰了。
他們在笑的是,獨眼龍明明就是在嘲諷這個麵相白皙的人,可這個人竟然好像聽不出來似的,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有點得意的意思,在這些靠力氣吃飯的爺們兒眼裏萬厚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叫男人。
可是獨眼龍臉上嘲諷的笑意卻不見了,突然就不見了。
獨眼龍盯著萬厚民,突然問道:“你是那個萬厚民?”
萬厚民說道:“我就是那個萬厚民。”
這下目睹他們對話的人就滿目狐疑的不笑了。這個獨眼龍和這個萬厚民到底說什麼呢,什麼那個萬厚民這個萬厚民的?
他們不接觸交易界的事情當然不懂了。
獨眼龍再次上下仔細打量了萬厚民,問道:“東西帶了沒有?”
萬厚民點點頭,從兜裏摸出一個很小的黃金打造的一個牌子給獨眼龍看了一眼,然後迅速裝了回去,就好像是多麼好的寶貝一樣生怕別人見財起意似的。這裏的人們可不會因為那麼一小塊黃金就起歹意。他們隻是奇怪獨眼龍到底這是怎麼了,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認識這個萬厚民似的,而且剛才獨眼龍看到萬厚民手裏的那個黃金牌一樣的東西之後,眼裏的神色當即就變了下來,臉色也頓時肅然起來。
“你們玩兒吧,我得走了。”獨眼龍把手裏工友剛發給自己的三張A丟了出去說道。
有個朋友忍不住問了:“獨眼龍,這個人是你朋友麼,難不成你真要和他去嘿咻吧?”
說完,大家就樂的趴下了,眼淚都笑出來了,可獨眼龍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
獨眼龍突然變的很是陰冷,一字字地說道:“自打我認識你們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們了,老子不叫獨眼龍,你們記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叫獨眼!”
工友們都被獨眼突然的憤怒給震住了,不明所以的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獨眼得意的咧了下嘴巴,回頭衝萬厚民打了個響指,說道:“走吧,老子等這一天都等的屁股發黴了!”
自從獨眼被冼哥安排成為秘密武器之後就每天在這樣的生活狀態下度日,喝酒吃飯打牌找女人。找女人打牌吃飯喝酒,他早就手癢癢了。
獨眼從萬厚民身邊擦身過去,萬厚民忽然衝這幾位工友笑道:“哥幾個繼續玩兒,興許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玩牌了。”
說完,萬厚民就不顧工友們詫異的眼神,急忙追上了獨眼,跟著獨眼一起出了酒吧的大門。
幾秒之後,有工友回過味來了,有些懊惱地說道:“這獨眼龍怎麼這樣?他今天怎麼了這是?”
“估計是忘吃藥了吧,哈哈!”旁邊的朋友大笑著肆意的揶揄道,朋友們一笑,繼續玩牌。
然而在剛才拿了QKA的人嚷嚷著趕緊下注說話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突然在一瞬間全部變了!
全部變成了血紅色,然後,幾個圍著桌子玩牌的人同一時間發出一聲慘叫,停止了呼吸,轟然倒在了桌子上。
跟著獨眼出了酒吧,萬厚民不禁歎道:“他們隻是普通的工人,你又何必這樣對他們?”
獨眼不耐煩的瞥了眼萬厚民,冷冷地說道:“老子已經憋了多久沒殺過人了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憋的快發瘋了不?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天穹幫也就是個沒有用的書生廢物,沒事幫著出出主意!不懂老子的心情就別亂說話,小心老子急了連你也一起收拾!”
麵對獨眼的狂妄和揶揄,萬厚民隻有訕笑了兩下便不再多說什麼了。畢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跟獨眼這樣的人可不能亂說話。
“車呢?”獨眼看看左右兩邊都沒有車,就很是氣惱地問道。
萬厚民苦笑道:“這邊的街上不讓停車,所以我就把車停在隔壁那條街上了。”
獨眼突然把臉湊了過去,和萬厚民的鼻子隻差不到一寸的距離,一雙眼睛凸著老大老圓了。
“萬厚民,你是不是入錯組織了?你他媽是交易組織的人,不是合法組織的,明白麼?你這麼守法,你怎麼不去考警察公務員?”獨眼一副說教的口吻說道。
萬厚民訕笑道:“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獨眼很是鄙夷的瞪了眼萬厚民,啐了不知道一句什麼髒話,就跟著萬厚民往隔壁的街走去。
上車之後,獨眼問道:“牛全國呢?找他了沒?”
萬厚民說道:“還沒,這不想著找了你之後再去找他。”
獨眼點點頭,嘿嘿笑道:“走,找他去,這麼多年沒見那個老家夥了,見了他非爆他菊花不可!”
萬厚民心裏很是苦澀,這獨眼不但是用毒的高手,還是個很臭屁的讓人無奈的人啊。
萬厚民可不敢得罪獨眼,萬一惹獨眼不高興趁自己不備給自己施毒,那自己可死的就太是冤枉了,就像酒吧那幾個無辜的工人,他們隻是普通人罷了,沒有江湖恩怨,隻有妻兒老母和普通的家庭,卻也沒能逃過獨眼的黑手——在獨眼拍桌子強調自己不叫獨眼龍的那一刻,萬厚民分明看到獨眼把什麼東西留在了桌子上。萬厚民知道,那一定是獨眼的毒物。於是萬厚民也不再說什麼,啟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二十分鍾後,吳炎彬出現在了酒吧裏,一進酒吧,吳炎彬和他的屬下就聞到一股極其濃烈的腥臭味。那種屍體腐爛的味道,簡直讓人作嘔。
酒吧的人已經都出去了,即使不是警察要來查案清場,也絕不可能會有人願意在這樣的地方呆著,簡直太熏人了。
吳炎彬出去找人要了兩副口罩,自己和屬下戴上口罩這才勉強再次進去。當看到趴在桌子上已經腐爛的屍體,吳炎彬的心裏慢慢升起了不祥的感覺。
因為眼前的一幕,吳炎彬記得在很多年前就見到過,劇剛才在酒吧裏喝酒的幾個工友說,這幾個人死了才不到半個小時,不知道為什麼屍體就腐爛的那麼快。
半個小時,屍體就腐爛成了這等樣子,吳炎彬不得不想到不少年前的一個名噪一時的交易。
這個交易武功不是很強,但他的毒卻很厲害,殺人於無形之中,這個人有個外號,叫做獨眼。
據說他瞎了的那隻眼就是被自己研製毒的時候不小心搞瞎的,他的另外一隻眼有些泛綠色,也是因為體內有少許毒的緣故。
被獨眼毒死的人都有這樣一個特征,在二十分左右的時間,屍體就會迅速腐爛掉,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年似的。這就是獨眼的毒所導致的。
可是,吳炎彬想不通了,獨眼早在十年前左右那個時間就已經死了的啊,現在卻又出現這種情況。
大概是這個時間的樣子,吳炎彬記得特別清楚,因為當時得知獨眼死了之後,吳炎彬和陳君浩還特地喝了個伶仃大醉,結果兩個人頭疼了好多天才反過勁兒來。
如果獨眼死了,那這又是誰用的毒,幹什麼又要毒死這幾個普通的礦工,吳炎彬想不通,於是就給陳君浩打了過去電話。
正在另外一個地方偵查可能是交易作案的命案的陳君浩接了電話,聽了吳炎彬所說的之後也很是震驚。
難道獨眼沒死,如果他沒死,他幹嘛要銷聲匿跡這麼久,卻又要突然出現,他們想破頭都沒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把礦工在酒吧遇害的事情告訴媒體,讓媒體把這個消息發出去。”思考幾分鍾之後陳君浩在電話裏說道:“如果真的是獨眼,那肯定會有不少人想要殺他。”
吳炎彬不禁樂了,這也是個很好的辦法,讓獨眼的仇家找他去吧!
電視裏正播著一則離奇的命案新聞。命案發生在華北地區的一個小鎮子裏的一個酒吧裏,經常去那家酒吧玩牌的幾個礦工不但離奇死亡,而且在死亡後的二十分鍾內,屍體竟然極快的腐爛了。
看到這個新聞,柳琪涵的臉色頓然就變了,剛才柳琪涵還在和王雨澤開玩笑,可現在柳琪涵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
王雨澤用手在柳琪涵的眼前晃了晃,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柳琪涵瞪著電視,呢喃著說道:“怎麼可能?獨眼明明早就已經死了的啊。”
“獨眼?你是說是獨眼殺的這幾個礦工?”王雨澤也很是詫異。王雨澤也挺人提過獨眼這個人,但印象不是很深,隻記得這個人似乎是用毒殺人的一個交易。
柳琪涵點點頭,說道:“也隻有獨眼的毒能讓人死後屍體迅速腐爛了!那是他的獨門毒藥!是他犧牲了一隻眼睛研製出來的,絕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