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抬起冷冽的某官看了他一眼,後者很快身體就有些失望的頹靡了下去了。
忽然,林深唇畔緩緩彎出一個弧度。
“雖然沒有答應把她嫁給我,但已經在考慮了。”
莫非失望的眸色裏,此刻又染了一層驚喜。
“我就知道林總親自出馬,怎麼可能沒有驚喜呢。”莫非有些激動的道。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林深依舊是冷淡的諷刺道。
“不知道,可能就是替您開心吧。”莫非開動了車子,臉上笑意明顯了起來。
林深也沒有多說什麼,明明已經料到的事情,可是心裏卻還是湧起了一絲的喜悅?
她,終究不會離自己太遠了……
林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處心積慮的為了一個女人。
喜歡嗎?
林深從來不知道喜歡是什麼,可是這一次他已經有了想要爭取一樣事物的衝動了。
他碰過的女人,沒理由讓她這麼繼續無視。
想到這一點,林深心虛就翻湧了起來。
到時候她要是得知了他們婚約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驚訝的表情,隻是想想,林深就有一種捉弄的快感了。
而此刻正在床上躺著的陸舒月怎麼也沒有睡著,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誰罵我?
陸舒月翻了一個身,腦子裏忽然浮現了白天那個人溫柔的看著古琉月的樣子,心裏一陣煩躁,她爬了起來,穿上了一身白衣黑褲,便到院子裏練起了刀了。
夜晚,終究是冷到骨子裏了。
花草在黑夜裏,也顯得格外的安靜。
隻餘下風聲在肆虐的刮著。
陸舒月的臉都有些凍得通紅了,隻是時間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熱的還是凍得。
陸舒月穩穩握住手裏的刀,又是幾個漂亮的回合,突然她朝著一個黑暗的方向而去,一把刀便已經架在那個人的脖子上了。
“阿財叔?你怎麼在這兒?”陸舒月見站在那片陰影處的人是他,便收回了自己的刀。
阿財叔安慰的看了她一眼,“小姐,這麼晚還練功嗎?”
“嗯,我睡不著。”陸舒月索性坐在了門墩上了。
一輪上弦月,彎月如鉤,幾顆瑣碎的星子便那麼寂寥的掛在了黛藍色的蒼穹,忽閃忽閃,仿佛要將月亮的光輝都給掩蓋住了。
風聲從耳邊吹過,冷也拂過了耳朵。
陸舒月看著自己的刀,“阿財叔,你說人為什麼會變呢?是突然就改變呢,還是一朝一夕?”
“是不是還為了洪門的事情在煩惱?為了你爸爸不讓你碰那個盒子?”
陸舒月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
隻是報仇心切,她必須要報這個仇,否則這麼十年的恩情,她要怎麼報還?
阿財叔歎息了一聲,愛憐的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從小你就有怪病,遍尋名醫也治不好,這才沒法子將你送到了洪濤那裏,他倒是也喜歡你這個小丫頭,哪裏知道十年後會遭此大劫。”
“可是你父親不讓你參與,是因為蘇星劍做事太圓滑而滴水不漏,僅憑這個打不開的盒子,你不但報不了仇,反而會將命給搭進去,你父親是為了你好,他從來最疼的就是你,最擔心的也是你,不要怪他。”
阿財叔有些語重心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