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低著頭,“恐怕現在,想要拿他問罪應該會有麻煩了。”
“嗬,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斷了他的路,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誰又能夠置喙什麼?”
林深的眸光裏迸射出一抹肅殺出來。
末了,莫非補充道:“恐怕,林老爺子那邊不太好交代。”
林深一言不發的朝著前麵走,他又轉過了身體,看到陸舒月仍然楞在原地樣子,微微側著身體站在原地等。
林深冷著臉色吩咐道:“你先把她送回公寓。”
“林總,讓我陪您回去一趟吧。”莫非還是堅持道。
林深剛想要說什麼,陸舒月卻是已然走了過來了。
“一起去。”陸舒月隻是嗓音溫涼的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林深雙手插兜,直接走了出去。
車子已經侯在機場外麵了。
林深看到保鏢從車上下來,擺出了一個陣仗。
“少爺,老爺讓我們接您回林宅。”保鏢上前恭敬的說道。
林深眸光掠了過去,“看來,他是知道我會回去了。”
莫非臉上也帶著一絲憂慮,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林深率先上前一步,上了車。
陸舒月坐在了後座上,而莫非坐在了副駕駛上麵。
後麵跟著幾輛商務車。
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接他?
林深的眼裏有著深深的嘲諷。
這是慶祝他大難不死麼?
一路上,空氣安靜的隻剩下車窗外的喧囂。
陽光正好,溫暖的灑落在了人間。
可是有些人的心裏,永遠也溫暖不起來。
陸舒月看著這美好的陽光,內心裏一片冰冷,伸出觸碰,便是冰冷一片。
她沉沉的跌入了穀底裏,仿佛是溺水的人一般。
車子很快在保鏢的行駛下,到達了天域名邸,那個四個金色的大字,昭告著這一片區域的富可敵國。
穿過一片噴泉,一片高大的灌木群,便很快到了別墅的門口了。
保鏢又是清一色的臉色肅然的恭敬站在那裏。
林深下車,站在了林宅門口。
他已經許久不曾回來。
他單手插著兜,俊逸的臉龐此刻隻有漠然,緊抿的唇透出一片森冷,眼裏蕩著深深淺淺的諷刺。
陸舒月和莫非跟在了他的身後,一同進去了。
林振宏就坐在客廳裏的主位上,此刻正拿著一杯茶,靜靜的喝著,看到林深氣勢淩人的走過來,眼神也驀然收縮了一下。
林深站在那裏,語氣冰冷,眸光嚇人,“林振鵬呢?”
“你就是這麼稱呼你二叔的?”林振宏聲音冷沉道,隱隱有一絲的嗬斥的意味。
“多年前,也是因為你對他的縱容,害死了我母親,這多年以後,你還是對你這個親弟弟縱容,差點害死我,我應該怎麼稱呼他呢?你覺得我又應該怎麼稱呼他?還是連著你,我都應該撇清關係?”
林振宏氣的隱隱的呼吸起伏起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很想問你,對於母親的死,你到底有沒有愧疚過哪怕一分鍾?”林深就那麼站在那裏,孤冷深痛的模樣,可是麵色仍舊淡淡的,誰知道他心中的悲傷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