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麼二十幾年來一般,那麼一直亮著,隻是他一個人。
他從來沒有感到過孤單落寞。
而在這一刻,他卻深刻的感受到什麼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絕。
從二叔拍案而起離開會議室的那一刻起。
林深就知道,自己注定和所有感情無關了。
一個好的上位者,必須不能婦人之仁。
他也從未覺得有過不妥,甚至是二十幾年來,他一直都堅信著這樣的準則。
他越發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可笑。
翌日,公寓的鈴聲忽然門鈴聲響了起來。
林深一向警覺,可是這麼早會是誰過來?
想了一會兒,絕對不可能是莫非,可是又會是誰?
知道他這個住址的人並沒有幾個。
林深穿著睡衣便走出了房門。
而陸舒月卻已經去開門了,陸舒月的臉上有些被吵醒的不悅感,“誰阿?”
古琉月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穿著睡衣的女人,顯然顯得有些不可置信,伸出手指指著陸舒月,“你,你怎麼會這裏?”
陸舒月也是一瞬間隨意全無,看著麵前這個指著自己的女人。
林深正緩緩的朝著這邊走過來,看到是古琉月站在門外,還有些意外。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林深抿著唇站在那裏,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
古琉月站在那裏,臉上忽然就開始有些變幻了起來,“阿深,你為什麼會跟這個女人住在一起?林伯父知道嗎?”
林深隻站在那裏問道:“你還進來嗎?”
古琉月踩著高跟鞋換了鞋子,一路快走幾步站在了林深的麵前,明亮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了一層霧一般,“這個公寓除了莫非和蘇照,隻有我知道,你居然帶著陸舒月來這裏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林深隻是深深擰了一下眉頭,“大清早的你就是用這件事情來吵我的?”
古琉月沒想到林深是這種態度,“你以前都不會這麼跟我說話的,是不是這個女人?阿深,你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林深站在那裏並沒有半分要解釋的樣子。
古琉月連連後退,麵色無比的孱弱,瞳孔急劇的緊縮了起來,“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古琉月忽然捂著胸口臉色發白了起來,一直在顫抖著。
林深連忙上前,臉上已然化為了一片關心,“你怎麼樣?”
古琉月在林深的懷裏喘息了幾下,又開始平緩了下來,閉上了眼睛,“你明明知道我有心髒病,為什麼還要拿這個女人來氣我?”
林深皺著眉頭,這才解釋道:“我跟她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種關係。”
古琉月豁然睜開了眼睛,眼裏閃過一絲欣喜,“真的嗎?”
“你至於為了這件事情氣成這樣嗎?有心髒病為什麼不好好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林深的語氣裏儼然帶著一絲的怪責道。
陸舒月看著這麼一場大戲,抱著胳膊,眼裏嘲諷道:“你們上演這麼一出虐戀情深,倒是有趣的很,不過能不能別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