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月有些縮了縮脖子,這個男人怎麼一言不合就凶人?
陸舒月轉而坐到了後座上,開始一勺一勺的舀了起來,一大口一大口的嚐著,十分的滿足。
仿佛整顆胃都被慰藉了一般,由裏到外的舒坦。
“別說,我覺得你煮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陸舒月吃的囹圇吞棗的還一邊恭維道。
林深知道她不過是在恭維自己,可是嘴角卻還是不由得上揚了幾分。
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越發將整個人襯托的清寒料峭了幾分。
陸舒月吃完便舒坦的呼了一聲,撐著腦袋看著林深的側臉,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種享受了。
“林深,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十分像是一個明星?”
林深微微看了一眼後視鏡,語氣十分冷漠的道:“沒有。”
“就是那個,那個誰,長得十分娘裏娘氣的那個……”
林深臉都黑了,忽然一腳踩下油門加速了起來。
“欸,你幹嘛啊?”陸舒月隻不過是無心那麼一說,他還真的當真了。
林深十分淡定無比的道:“開車。”
開車就開車,說的這麼銷魂做什麼?不然別人還以為是做什麼。
陸舒月心裏不由得吐槽道,可是這種話她是決計不會說出來的。
偷跑不成功,陸舒月又重新成為了他的保鏢。
“林深,你看我傷才剛剛好,是不是應該再休息一個月?”陸舒月裝作十分虛弱的道,還裝作咳嗽了幾聲。
“公司開了你工資,不能白開。帶傷工作才讓人更加另眼相看不是?公司上下現在對你的微詞很多。”
林深冰冰冷冷的說道。
“對我的微詞?”陸舒月不覺得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成為了公司上下重視的對象了。
林深點頭,十分不心虛的道。
陸舒月看了看路上的風景,“難道是太想念我這貌美如花的保鏢了嗎?”
“陸舒月,我記得你是中了一槍,而不是摔壞了腦袋。”
如果不是因為認識她,林深真的會以為她性情大變是不是陸舒月了。
陸舒月微微怔然,連她自己都有一絲的恍惚。
是嗎?
她是中了一槍,也沒有傷到腦袋。
她還是那個高冷沒有溫度的女保鏢。
可是如果她還繼續是那個樣子,又如何讓心細如發的林深放下對她的關注。
隻有裝作沒心沒肺,才會讓他覺得自己或許放下了心結。
或許不會再想著離開要報仇。
陸舒月正這麼想著,林深忽然幽幽涼涼的說了一句。
“你的仇,我會替你報,但是不是現在,你需要等。”林深十分冷定的道。
仿佛剛剛兩個人還插科打諢,可是現在卻又忽然轉到了這樣一個嚴肅的話題。
“我的仇,不需要你來報,我自己可以親自手刃。”陸舒月不自覺語氣帶了一絲肅殺的冷意。
林深沒再說什麼,陸舒月也不再提及。
“我隻是不想讓你做什麼蠢事,我答應過你父親要好好照顧你,就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林深最後隻是這麼一句話。
可是卻讓陸舒月心裏微微溫暖了起來,哪怕知道他不過是因為答應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她還是在這現實而又冰冷的世界裏,感受到一縷來自林深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