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好,隻是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白總的存在,原來你不在的時候,無論我在哪裏都無法適應,看來我還真是一個天生勞碌的命。”
其實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的時候,梁歡想到的是如果自己沒死,就一定要告白。
可見人都是膽小鬼。
哪怕是這個時候了,梁歡還是不敢告白。
白謹言卻聽得由陰轉晴了起來,“想吃什麼?”
“嗯。”
“你就隻有一個嗯?”白謹言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醫生說過你隻能吃流食,我去給你買一碗肉粥。”白謹言說完便走了出去了。
梁歡大概想不到的是,這輩子還能夠讓白總伺候自己?
可見,活久見這個詞還真的是無比的美好呢。
梁歡正這麼想著,白謹言又晃了進來了。
“沒帶錢。”白謹言又回來拿落了下來的錢包。
梁秘書這才充分的見識到一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的沒有自理能力?
白謹言很快就買了回來了。
梁歡正要打開食盒吃,卻被白謹言一把給搶了下來了。
“我喂你。”白謹言十分認真的道。
梁歡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隻覺得自己仿佛像是在做夢。
“那個,我傷的的是腿不是手。”
“醫生說了你不能夠過於操勞,我喂你,怎麼,你還不樂意?剛剛醫生還誇我是天底下最後的老板,你可要珍惜。”
“……”
梁歡還是選擇了乖乖的張開嘴巴了。
不然還不知道他到底要說多少話了。
梁歡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白謹言的神情。
“白總,我這樣是不是會很耽擱你的工作?”梁歡有點慢的嚼著肉。
“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
梁歡又一會兒問道:“那個,陸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白謹言還真的是想要將一個枕頭塞到她的嘴巴裏,隻能凶巴巴的喝道:“閉嘴。”
梁歡有些悻悻的卻也隻選擇了安靜的喝完一碗粥。
“還想要嗎?”白謹言問道。
梁歡搖頭,“不能吃那麼多,吃不下了。”
白謹言這才將自己的早餐給解決了起來了。
梁歡有些難受,可是輾轉了好幾次。
白謹言在一旁看著文件,最終眼睛定定的看著她,“你到底要幹什麼?”
“那個,我想上廁所,可是我隻有一隻腿。”
白謹言也隻能是親力親為了,將她扶下了床了。
梁歡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了白謹言的身上。
白謹言扶著她去了廁所。
梁歡有些無奈,傷殘人士就是這麼的痛苦。
梁歡出來以後,有些無奈的看著白謹言。
他大概從來都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吧。
以往的十年時間裏,幾乎都是她在打理他一切的事情。
沒想到現在居然有朝一日會輪到他來照顧自己。
不可謂不是風水輪流轉。
梁歡還是有些感慨的,更何況白謹言幾乎是任勞任怨,雖然嘴巴刻薄了點,但是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倒是真的。
“你就這麼想不開來到這麼個容易發地震的國家,是嫌棄自己的命不夠長是嗎?你要是這麼覺得趁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