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寧側著頭想了想,說道,“淺深如何?”安之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宋長寧氣呼呼地問道,“你笑什麼?”
“這二字的意思莫非是,向來緣淺,奈何情深的意思?原來淺深公子也談情啊。”說著哈哈一笑,揚鞭策馬而去。宋長寧羞得臉一紅,說道,“好你個安之,竟敢笑話本公主,看我不懲罰你!”
東宮。
宋瑜璉看了守衛送來的信,臉色越發的陰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簡直胡鬧!”安之在換男裝之際,給宋瑜璉寫了一封信,說明了二人的去向,待出城的時候,給了一個乞兒一錠銀子,讓他拿著自己的腰牌去給守宮門的侍衛送信,讓他送到東宮。
“聶翼,你親自去把長公主還有安之姑娘帶回來!”宋瑜璉冷聲說道。看來他的確是太慣著那個小女人了,竟然慫恿長公主出逃,簡直不是要命了!
“殿下,皇後娘娘那邊怎麼說?”聶翼問道。這公主出京可是大事,更何況皇後娘娘可是把公主當成眼珠子一樣捧著,這要是出點事,他十顆腦袋都不夠砍。
“由孤頂著,你要快速把他們兩個尋回來。”宋瑜璉吩咐道,看來他又要出一趟宮了。
紀洐諾收了藥箱,柔聲安慰床上的言雅歌,“沒什麼大礙,隻不過是天氣初涼,有些反複而已,我已經命人去煎藥了,一會兒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
言雅歌點點頭,紀洐諾出了房門,腦海裏閃過一個倔強而又蒼白的臉,也不知道那個丫頭,有沒有吃藥,一會兒還得派紀綿希走一趟。
“哥,哥……”紀綿希在欄杆處露了一個小腦袋,朝紀洐諾招招手,神神秘秘的,身後還跟著言睿淵無奈地看著自家未婚妻耍寶。
“希兒,怎麼了?”
“出事了。”紀綿希一臉神秘地說,“我方才路過大廳,見太子哥哥來了,聽說長寧姐姐留書出走了,太子哥哥怕皇後娘娘擔心,這才來求娘親幫忙,你說長寧姐姐長居宮中,又沒有出去過,萬一出一點事情怎麼辦?”
紀洐諾聽了臉色一變,問道,“身邊可跟著什麼人?自己一個人嗎?”
這麼著急,還說不喜歡人家,自家老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悶騷,紀綿希眼睛一轉說道,“好像沒有,隻跟了安之一個人,不過兩個弱女子隻身在江湖,多麼危險啊……哎——哥,你去哪兒啊?”
“哼,我就不信你還能挺著住!”紀綿希朝紀洐諾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言睿淵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尖,說道,“你這麼整鶴軒,等他回過神來,小心你的屁股啊。”
紀綿希挽上言睿淵的胳膊,得意地說道,“等我哥反應過來了,他肯定得感謝我,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你才不會讓我哥打我呢。”
言睿淵無奈地搖搖頭,自家的小嬌妻啊,還真是頑皮,不過他那大舅哥,也該敲打敲打了,這麼想著,一點也不愧疚,以看戲的心情,帶著紀綿希出去吃好吃的去。
兩個翩翩公子,來到了一座秀麗的山下,牽馬而望,安之說道,“《山海經》中曾記載,南方的第一列山係叫做鵲山,鵲山之首叫招搖山。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書中記載的招搖山。”
“書中記載的都很難尋真跡。”宋長寧拍拍馬頭,說道,“還等什麼,我們上去吧,聽聞這招搖山上還有得道之人修行,我們也可以去拜訪一二。”
“兩位小兄可是要去招搖山上求道的。”一道明朗的聲音傳來,二人回首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靛藍色的衣服,俠士裝扮的男子,眉眼大氣,帶著一股正氣。
“不不,我跟小弟一路遊山玩水,來到了這招搖山,聽聞山上有人修行,一時好奇而已。”安之笑著說道,宋長寧聽到安之說自己是小弟的時候,伸手搗了一下安之,她堂堂玄嶽王朝的長公主,怎麼就成她一個小小女官的小弟了。
“正巧,在下姓李名卿,字玄塵,也是要去這招搖山上的清虛觀,正好一同前往。”那男子熱情地說道,安之剛想拒絕,誰知道宋長寧滿口答應下來了。
李清問道,“不知兩位小兄該如何稱呼啊。”
“我姓唐名寧,字淺深。宋長寧說道,宋姓是國姓,說出來太過於招搖了,安之睨了她一眼說道,“在下姓葉名落,字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