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紀綿希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一把拉住紀洐諾焦急地說道,“你快跟我回去,歌兒姐姐的舊疾發作!”
紀洐諾臉色一變,顧不得與宋長寧置氣,連忙跟紀綿希走了,安之都恨不得揍一頓,早不來晚不來的紀綿希。
“不等!現在就走!”宋長寧看著紀洐諾一點都沒有留念的身影,冷聲說道。老婦人聽到動靜忙走出來,“公主,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夫人,沒事,公主準備回宮。”安之笑著安慰道。
“可是……”老婦人看著宋長寧的臉色正要說些什麼,安之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一會兒含文含章兩個姑娘回來了麻煩您傳一個信。”
坐在馬車上的宋長寧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安之心裏閃過一個想法,問道,“公主,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啊?”
“去哪兒?”宋長寧無精打采地說道,安之摸摸她的頭,如同狐狸一般微微一笑,說道,“行走江湖!”
宋長寧不明已地抬起頭看重安之,隻見她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說道,“母後會打斷我的腿的。”
“那就先斬後奏嘛。”
“你不怕皇兄打斷你的腿啊?!”宋長寧問道,安之聳聳肩,笑著說道,“殿下最近忙著政事,才不會管我呢,再說了,他也不舍得啊。”
宋長寧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羨慕地說道,“皇兄對你真好。”
“你出去看看,說不定還能遇到一個比他紀洐諾還好的男子呢。”宋長寧在安之的慫恿下,心裏開始動搖,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天下之大,去哪兒不成。”安之見宋長寧動搖了忙說道,“聽說招搖山風景秀麗,有一種桂樹十分罕見,不如我們先去招搖山,然後再去沼邑,沼邑的美食可是天下聞名,順便還能拜訪一下淩安郡主。”
“公主,你幹嘛那麼看著奴婢啊?”安之被宋長寧看得頭皮發麻問道。
“本公主怎麼覺得你都不像一個小女官,有的時候你了解我身邊的人,比我自己都了解,說,你到底是誰!”
“公主,你別鬧了。”安之拿來宋長寧的手,看重車外說道,“公主,你要是在不決定,可就要進宮了,到時候您想去也去不成了。”
“怎麼走?”宋長寧問道,“這前麵都是侍衛和宮女。”安之指指後麵的窗子,身子麻利地翻了出去,宋長寧眼睛一亮,緊跟著出去了。兩個人看著馬車緩緩朝皇宮方向駛去,拍拍安之的肩膀問道,“你身上有銀子嗎?”
“沒有啊。”安之理直氣壯地說道。
“沒有銀子,我們倆怎麼去啊?”宋長寧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小女人,若不是看在自家皇兄喜歡她的份上,早就拖出去斬了。
“我有辦法。”安之神秘一笑,帶著宋長寧來到雪齋外,安之仰頭望著這個院子,她以前經常爬的那棵樹,依舊枝繁葉茂,伸出了牆外,站在這裏,仿佛青若訓斥罰她的日子就是昨日。
“喂,你來這兒做什麼?”宋長寧看著安之,一顆眼淚劃過她的臉頰,問道,“你怎麼哭了?”安之忙擦了笑道,“沙子進到眼睛裏了。”說著走到一個牆根底下,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挖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挖出一個盒子,笑道,“還好在這兒裏。”
“這是什麼啊?”宋長寧好奇地蹲下身子,隻見安之打開盒子後,裏麵竟然有幾千兩的銀票,還有一些碎銀子,和一些首飾。宋長寧拿起一個簪子,說道,“這簪子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看起來應該不是普通人家地簪子,你怎麼知道這裏有這些東西啊?”
“是我埋的。我當然知道了。”安之理所當然地說道,將銀票揣入懷中,把碎銀子拿了出來,笑道,“這些夠了吧。”
“我記得你不是京城人事啊,再說了,你為什麼把這些東西埋到雪齋外麵啊。”這個盒子也是機緣巧合她才埋下的,當初她從青穎的近水樓裏支出了銀子,本來打算是給青若青畫等人買兩處宅子,後來發生了變故,她覺得好玩就埋了下去,結果沒想到這一埋,就是八九年。
“別管那麼多了,說不定已經發現我們不在了,我們趕緊出城。”安之將盒子又埋了下去,拉著宋長寧便朝城門走去。兩個人皆換了一身男裝,買了兩匹馬,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城門。騎著馬在官道上走著,看著宋長寧稍微好一點的心情,說道,“公主,你想個自己的名字唄,要不然奴婢總不能叫你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