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之?”宋長寧上下打量了一番安之,柳葉眉微微一挑,“她是誰本公主會不清楚嗎?明明就是我哥身邊的女官安之,怎麼會是孟安之呢?走跟我回去。”說著就要拉安之的手,安之掙脫開,說道,“長公主,您認錯人了。”扶著孟姒舒關心地問道,“怎麼樣?還好嗎?鬱青去請大夫。”
“沒事。”孟姒舒看重安之愧疚地小臉,笑道,“一點小傷而已,沒事兒的,別擔心,你看我現在還活蹦亂跳呢,不是嗎?”
“喂,本公主跟你說話呢!”宋長寧十分不爽地看著安之,目光落在孟姒舒流血的手臂上,臉色微收,對一旁的左孺笙說道,“左孺笙,你去看一下這位小姐有沒有事情。”
左孺笙微微點頭,說道,“不如送兩位小姐回府吧。”
“怎麼受傷了?”孟夫人聽到下人的稟告忙跑過來,心疼地看著女兒身上的擦傷,安之愧疚地低下頭,“母親,對不起,是我太調皮了,害得姐姐……”
“是我,走路沒有注意,摔了一跤。”孟姒舒給安之遞了一個眼神,接過話茬說道。孟夫人何等精明,心裏明白也不會揭穿,嗔怪地看一眼自家的大女兒,孟姒舒笑道,“娘親,這位是長公主殿下,這位是左大人。”
孟夫人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忙福身行禮,“民婦給公主殿下請安,給左大人請安。”
“不必多禮。”宋長寧揮揮手說道,“趕緊給貴小姐看一下吧。”說著目光落在安之的身上,充滿了打量,心中有無線的疑惑,這個安之明明跟她在喝酒,怎麼一覺醒來,所有人都告訴她,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土匪,安之是為了救她死了,可是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就連紀洐諾這麼多天都不曾見過麵,好似那天晚上真的就是一個夢一樣。
安之見孟姒舒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出門就被宋長寧給截住,“你站住!”宋長寧環胸繞著安之上下打量著,伸手扯了扯安之的臉皮,說道,“竟然是真的,說,你到底在做什麼事情?!怎麼回事?他們都說你死了。”
“長公主你別鬧!”安之一把打開她的手,說道,“很疼的,我怎麼知道,我一覺醒來,就成了孟府的二小姐,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
“走,你跟我去見皇兄……”
“好……”安之腳剛踏出去,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宋長寧大驚,“你怎麼了?喂!”
安之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鬱青推門進來,看到安之醒了笑道,“小姐,你醒了。”安之揉著有些昏沉的腦袋,問道,“我怎麼又睡著了?”
“大概是您累了吧。”汀蘭笑著說道,“奴婢準備了一些清淡的吃食,小姐用一些吧。”安之稍稍洗漱了一下,目光不經意的落在銅鏡裏的自己,揉揉自己的額頭,“誰在我的額頭上點的朱砂?!”
“小姐,這個是紫淩王妃給您點上去的,王妃娘娘讓奴婢給您傳一句話,這個朱砂您是天生的,記住便可。”
安之摸摸自己的額頭,她這個娘親又在搞什麼鬼,在她的額頭上點一個朱砂做什麼?“我說是天生的就是天生的嗎?孟府這麼多人呢。”
汀蘭神秘一笑,“這個小姐就不用擔心了,王妃娘娘自有安排,另外明日紫淩王府的周姑姑會來教兩位小姐禮儀,王妃娘娘讓您好好表現。”
“周姑姑?!”聽到周姑姑的名諱,安之的臉色都變了,整個京城就周姑姑禮儀方麵要求最嚴,一些權貴之家的千金小姐能夠有周姑姑在禮儀上的指導,絕對是有麵子的,孟府雖然是鄒城的名門望族,也是玄嶽王朝的大儒世家,禮儀自然是沒話說,這又動用周姑姑無非就是教授一些宮廷禮儀,紫淩王妃到底想做什麼呢?
正想著,孟姒舒推門進來,見安之在發呆,笑道,“睡了一天了,還沒睡醒。”目光落在她的額頭上,詫異地說道,“原來娘親說的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安之關切地問道,“姐姐身上還有傷怎麼過來了。”
“無礙,已經不疼了,王妃娘娘送來的藥膏極好用。”孟姒舒坐在安之的旁邊好奇地打量著她,說道,“娘親說,小的時候一個得道的道士給你算過命,說待你十八歲之時,你的眉心會出一顆朱砂,前幾日聽娘親說起,我還以為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孟姒舒調皮地用手扣了扣,安之疼得微微蹙眉,“姐姐,你下手輕點,這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