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璉咬牙,一字一字從牙縫裏蹦出來:“宋瑜淙,葉小一,你給孤閉嘴!”
等過了今日,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兩個,真是給你們膽子了!宋瑜淙,葉艾韞忙閉上嘴巴,兩個人紛紛後退,完了,有點玩火自焚。
紀綿希一臉的嫌棄,臉上眼裏明明晃晃地寫著,太子哥哥平日裏就知道訓別人,自己也是功課不到家,以後再也不怕他說自己不好好念書了!
宋瑜璉正欲走進去,紀綿希靈光一動,拉著宋長寧攔在前麵,這一個小縣主都夠他們受的了,還拉上一個長公主,宋瑜璉威脅的目光看向宋長寧,宋長寧正欲弱弱地退回去。卻被紀綿希一把拉了回來,紀洐諾撫額,她家妹妹還真是沒有求生欲啊。
“太子哥哥,咱們詩可以不作了,我這兒有兩道題。”紀綿希掐著腰,說道,“太子哥哥要是答上來,我二話不說就讓你進去,答不上來,就別想進去了。”
葉浮珣本來在屋內陪著安之,聽到門外的動靜走出來,便看到自家女兒正在為難宋瑜璉,無奈地搖搖頭,也看起了好戲。
“咳咳咳,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動物,早晨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就變成了三條腿呢。”
青穎噗嗤一聲笑了,低聲對葉浮珣說道,“王妃,小姐還真是有您當年的影子,這題奴婢聽著倒是耳熟。”葉浮珣笑而不語,年輕的時候,她也出過這樣的題,刁難別人。
葉艾韞立功心切,拉拉宋瑜璉的衣袖,說道,“太子殿下,我知道謎底。”
宋瑜璉睨了他一眼,葉艾韞,立馬輕咳一聲腰杆挺直,“是人!”這個小的時候溫言為了哄他,經常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就是為了讓他安靜。
紀綿希嬌瞪了一眼葉艾韞,又輕咳一聲,說道,“下一題。”
“什麼東西明明是你的,可是你總得不多,別人用的多?”
這一下把眾人問住了,葉浮珣撫額,她這個女兒可是越來越刁鑽了,溫言不知何時來到了葉浮珣的身後,調笑道,“這丫頭比起你當年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某個人,得意地說道,“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阿希姐姐,你好歹給點提示啊。”宋瑜淙問道,他現在可是要將功補過的,紀綿希出這麼難的問題,誰能猜出來啊。
“我知道。”葉艾韞笑道,“不過這個東西恐怕別人也不敢輕易用啊?恐怕除了皇後娘娘和當今聖上,也沒人敢用了。”
“葉小一,你知道是什麼?快說告訴我。”宋瑜淙迫不及待地問道。葉艾韞慢悠悠地說道,“當然是我們太子殿下的名諱了。”怎麼樣這下我算是將功補罪吧。
幾番折騰下,宋瑜璉終於被放行。安之端坐在榻上,紅蓋頭遮住了安之精致的容顏,雙手握著紅蘋果,頗有些緊張地等著來人,聽到嬉鬧聲,背不由得挺直。
宋瑜璉呼吸一凝,他走向安之,彎下身子,握住她柔嫩的手,這幾步路,他走得十分漫長,以往的種種全部湧現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這個人,終於是他的妻子了。
他牽著安之往前走,帶著她坐上花轎,鬆開那雙手的時候,安之忽然緊緊地回握了一下,宋瑜璉笑著柔聲說道,“我就在前麵,放心。”說著鬆開安之的手,翻身上了高頭大馬,堪稱是宋瑜璉這輩子最風光的時刻。
安之有些迥然地鬆開,站在不遠處的紀綿希和宋長寧看到這副景象,忍不住笑出聲來。
玉攆一路上前,眾多錦衣少年隨在玉攆,個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安之坐在玉攆裏,聽外頭的喧囂漸漸平靜,心裏想的卻是方才鬆開她的那隻手,修長,寬大而又厚實,讓她心安,同時手心附著一層薄汗,原來不止她一個人緊張。
一路行至東宮內,裏頭已燃了龍鳳呈祥的同心燭,燭光掩映下,屋裏的陳設富麗堂皇,處處彰顯著喜慶吉祥。宋瑜淙和葉艾韞等人打算鬧洞房,不過被紀洐諾拉住了兩個沒有求生欲的少年。
喜娘端著喜盤走進來,上麵放著金製的喜稱,高呼一聲,“請新郎挑開新娘的紅蓋頭,從此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