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皇帝正被李宣氣的坐在書房內,一名小宮娥正在給他揉著額頭。
皇帝已經不年輕了,隱約看得見額間鬢角的銀發,一張臉皮膚略微有些鬆弛,身上的明黃色龍袍仿佛要將他壓垮一般,大大的垂在身上,肩膀不堪重負的微微下垂,顯而易見的勞累模樣。
白薔薇給那個宮娥使了個眼色,宮娥立刻會意的退了下去。
皇上睜開眼,看見麵前如花似玉的妃子,淡淡的說:“愛妃,你來了。”
白薔薇點點頭,嬌聲一笑,妖嬈的擺著細腰,小碎步的走到皇上身後,接替宮娥,給皇上揉著額角,溫柔的問:“皇上,何事這樣心煩?”
皇上拿手撫摸著白薔薇潔白如玉的手背,一麵閉著眼懶懶的說:“是宣兒,你也知道,宣兒雖然凡事沒個正形,可是卻也沒惹出什麼大禍來,這些年來,雖然知曉他一向做事出格,也不在乎這些個名利權勢,可是也不曾忤逆朕。隻是,這次,為了一個白意兒,他卻和朕鬧翻了臉,因著他母妃的緣故,朕也舍不得苛責他,對他,總是覺得歉意了些,隻是,這婚姻大事,豈能這樣兒戲?”
“皇上,”白薔薇溫柔的俯在皇上耳邊,“臣妾知道您這幾日為著三太子的事情心煩,臣妾總想著為您做些什麼,卻苦於無能,隻能找了白夫人進宮來問話。”
“哦?”皇上睜開眼,將白薔薇攬進懷裏,嗅著她的芳香,聲音沙沙的,問:“如何?”
白薔薇進宮時日已久,因著美貌善解人意博得皇帝的青睞,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任皇後就是因著她,被皇上廢棄,最後死在了冷宮之中,自然是有一些常人無法達到的能力。她立即反過身子去,雙手摟著皇上的脖子,嘴唇俯在皇上的耳邊,幾乎貼上了皇上的麵頰,嬌豔的唇吐氣如蘭,輕聲囈語,“白夫人說,知道白府三小姐因著某些原因已經配不上三太子,所以願意將白府四小姐一並嫁進三太子府,當作賠罪。”
“如此,倒是甚好。”
抱著白薔薇,起身進了內室。
內室不大,隻是做為平時皇帝批閱奏折勞累之時用來小憩的,布置的倒是舒爽。床上鋪著綿軟的被子,被子上繡著一對交頸鴛鴦。白薔薇記得那還是自己那時候為了掙得皇帝的喜愛,特意繡了拿到皇上麵前來的。
內室燃著濃鬱的龍涎香,味道在屋內驅散不去,繚繞彌漫著,玉枕規規矩矩的擺放在床頭,水紅色的帳子,撩起了帳簾。
皇上將白薔薇一把丟在了床上,隨即便撲了上去。
白薔薇嬌媚一笑,唇便印上了皇上的臉,心內卻暗暗一笑,這龍涎香裏有催情的成分,是她囑咐宮女特意放進去的。跟了皇帝這麼多年,卻沒有為皇帝生下個一男半女,在這後宮裏,沒有孩子便沒有倚仗,這個道理她早就懂了。平時宮裏的規矩萬分嚴格,雖然皇上一個月有大半個時辰是宿在她鳳棲宮裏的,可是她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所以她要創造機會,隻要有了歡愛,還怕沒有孩子嗎?畢竟她還年輕,還能生孩子,斷然是不能放棄機會的,隻要能夠受寵,又有孩子,那她的孩子被立為太子的機會是很大的。
……
完事後,皇上擁著白薔薇,白薔薇懶懶的躺在皇上的臂膀裏,嬌喘微微,嬌聲抱怨著:“皇上,您剛才可是弄壞薇兒了。”
皇上這會兒是身心舒暢,滿意的不得了,聞言,親吻著白薔薇的如玉麵頰,哄說:“愛妃,朕看看,傷著哪兒了?”
白薔薇格格一笑,將臉埋進皇上懷裏,“臣妾不讓您看。”
皇上一笑,這個白薔薇,最讓他滿意的就是有時候像個孩子一般,卻也不失端莊沉靜,進退有度,是以當時才不顧與皇後的結發之情,廢了皇後,讓她做了皇後。
“皇上,可是還在憂心三太子的事情?”見皇帝半晌不說話,白薔薇抬起臉來,說:“臣妾倒是覺得白夫人的法子不錯,既然您覺得意兒配不上三太子,那白府的四小姐白冷香倒是個不錯的苗子,臣妾也見過,眉清目秀的,長的倒是比意兒還要好些,隻是年紀小了些,還有些時日才到出閣的年紀。”
皇帝皺皺眉,想了想,說:“那白意兒自是做不得宣兒的正妃的,她與司馬朗牽扯不清,司馬朗是朕的心腹大患,因著他的身份特殊,朕一時也奈何不得他,但是卻也是不能夠容忍下去的。宣兒這個時候斷然不能與司馬朗搶人,況且那白意兒的資質也是配不上宣兒的。既然如此,那就依愛妃所言吧,讓她們兩姐妹一起加入宣兒的府邸,不過白意兒卻是做不得正妃的,正妃的位置就給白冷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