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城一趟不容易,便在店裏多呆會兒吧,我辦完事情便來找你。”
譚婉婉頗為歡快的拍了拍顧雁雨的肩膀,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隻留下她和朱璿璣在雅間大眼瞪小眼。
“你是,東家的堂妹?”
顧雁雨猶豫了下,搖搖頭,複又點了點頭,“等等,你說譚婉婉她,是你的東家,難道這整間醉桃園,都是她開起來的嗎?”
“這是自然,醉桃園啊可不是許家的家產,這全是我們東家一點一滴打拚出來的成果。”
朱璿璣與有榮焉的說道,瞧著顧雁雨的樣子,卻是喜歡得緊,“我們東家會得可多了呢!來,我帶你去後廚,那裏可有許多好東西呢!”
醉桃園的事情,譚婉婉全然不知,一心隻急急的往許家趕了過去。
既然顧雁雨來的時候還看到了許君言和那個女人,那現在應該還在家裏,她一定要趕上!
“夫君,你在幹什……麼?!”
譚婉婉心中打著小算盤,特意不許門房往裏麵通報,隻是猛地看到會客廳前的一幕時,心中還是不知是何滋味——
許君言身邊正坐著一位笑意盈盈的女子,隻是較先前徐明月和李君諾不同的是,她身上既有李君諾的柔婉,又有徐明月身上所沒有的閨秀貴氣,那一雙靈動的杏眼中更是絲毫不掩對自家夫君的愛慕。
“許君言!”
原本譚婉婉急匆匆的趕來,隻是也想抓著許君言與別的女子說話的機會吃下“飛醋”,並沒有真的生氣的意思。
畢竟她對許君言的心性還是極有信心的,可現下真的看到他身邊的女子,她的心裏卻真的冒起了無數的酸泡泡,一一炸裂開來。
許君言在街上碰到王鬱微,實在是意外,隻是兩家畢竟有過兒時的交情在,再加上他要接手魏家糧鋪的事情,少不得要和王家的人打交道。
隻是他剛被這女人糾纏著進家,正要送客之際,譚婉婉卻是一臉醋意的出現了。
怎麼,為所欲為這麼久,現下也是輪到婉婉吃醋了?
一想到這裏,許君言心情頓時爽朗了起來,故意不去看氣鼓鼓的譚婉婉,不叫這丫頭好好體會下自己的心情,她還真不知道長記性呢!
“怎麼,婉婉不是在店中有事嗎?怎麼事情還沒完,就趕回來了?”
許君言故意咬重了“有事”兩字,譚婉婉卻沒有心情顧及那麼多了,一心隻盯著王鬱微不知何時攀上許君言胳膊上的手。
“那個誰,你的手往哪放呢?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我的麵勾搭我的夫君,還有沒有王法了?”
譚婉婉三步並兩步的衝了上去,把王鬱微那礙眼的手從許君言身上扯了下去,這還不算,又重重的在她方才摸過的地方拍了兩下才算完事,這個地方髒了,她要替夫君拍幹淨!
許君言吃痛,卻是痛並快樂著,婉婉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護食的小奶狗,讓人忍不住揉捏兩下。
王鬱微把許君言眼中的寵溺看得分明,心下頓時惱恨了起來,方才她纏著言哥哥說了那許久的話,他都是回應得有一搭沒一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