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嫂子,方才幸好你拉著我們沒有上前,不然,可真的就冤枉了人家姑娘了!”
譚婉婉不知道的是,她和許君言走後,方才守在院門沒有胡亂議論是非的那些婦人紛紛上前說道。
那被圍在人群中央的,正是方才動手打了那小女孩的婦人,“沒什麼,大約你們是不認得剛剛那夫人的,她可是鎮上有名的醉桃源的東家,左右也幹不出來顛倒是非,砸人招牌的事情。”
那婦人淡淡的說道,一旁的那些人聽了,頓時感歎了起來:
“怪不得啊,那方才那位俊俏的郎君,就是許家的少爺了吧?看著可真是個會疼人的,那夫人嫁到了許家,可真是上好的運氣呢!”
婦人並未接話,隻是摸了摸身旁女孩的頭,道:
“丫頭,娘要你學方才那位夫人做人,不是羨慕她嫁了什麼夫君,而是要自己強大,你記得了嗎?隻有你成為了最好的,才配得上更好的人。”
“我知道了娘。”
那女孩望著譚婉婉離開的方向,懵懂的應了聲,才跟著自家娘親回去了。
“婉婉,可是生為夫的氣了?”
譚婉婉回去的路上走得飛快,許君言身子本就有些不適,這一路追趕下來,竟是頗覺得費力。
“沒有,我隻是在想……”
譚婉婉聽了這話,卻是突然定住了腳步,她是在生方才那方醫士信口胡謅的氣,真是可惡,被人揭穿了真麵目,還要倒踩許君言一腳。
她說不出來的是,方才那方醫士說許君言活不過多久時,她內心是如何的惶恐擔憂,她在害怕,害怕會失去他。
“在想娘親的病嗎?婉婉且寬心,咱們今日回去,我便命人搜尋下去,一定可以找到治好娘的辦法的,咳咳。”
許君言說著,卻是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譚婉婉心下擔憂,想起方才這人身上的溫度,頓時擔憂的扶住了他。
夫君的身子並不算差,怎生會無緣無故著了風寒呢?
許君言自然沒法告訴譚婉婉,這是他昨晚澆了半夜冷水的緣故,今日不發熱,才是真的奇怪。
可惜還沒等他享受太久譚婉婉的攙扶,遠方的路上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姐,你們回來啦?”
來人正是譚書墨,朱璿璣今日到了譚家,就一直陪著譚母說笑,搞得他這個做兒子的都沒什麼用武之地。
無奈之下他便出門來碰碰運氣,未曾想,卻是正好遇到了回來的譚婉婉兩人。
“姐,他這是怎麼了?”譚書墨猶豫了下,巧妙的避開了姐夫的稱呼,譚婉婉倒也沒跟他計較。
“今日遇到了一個騙子,夫君他又受了風寒,我們就先回來了。”
“這樣啊,那還是讓我來扶著他吧!”
譚書墨微微一笑,哪裏不懂許君言的心思,就算是姐姐嫁給了許家,也不能平白叫人吃了豆腐不是?
許君言一路被譚書墨攙扶著回了譚家,臉上的神色實在不怎麼好看。
“東家,您回來了?今早我到店裏時,小白讓我給你捎個口信,好像是讓你回店裏一趟,有救譚伯母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