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來的這三個人,譚婉婉就一個也不認識,光看他們三人麵相倒都是長的周正的年輕人。
見趙鈺不理他,那外賣員倒也沒有纏著趙鈺,收回了視線跟著剩下的同事們一起看向了知府。
三人中稍微年長些的男子上前了一步跪了下去回答道:“回稟知府大人,我們三人就是那條線上的外賣員,不知大人找我們有何事?”
這三人一進來,除了一人看了一眼趙鈺之外,都沒跟譚婉婉打招呼或行禮,顯然也是不認識譚婉婉和許君言的。
知府撚了撚胡子道:“你們三人平日送餐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說與本官聽聽。”
還是那個跪在地上的男子,絲毫沒有隱瞞的說出了全部來。
由於路程過遠,若是一直騎同一匹馬,再好的馬也會因為疲憊而減速,所以一條路往往都會分為三個人來送。
年長者一般都是送第一程,從後廚直接接過外賣就開始趕路,一直到中途驛站的地方換給下一個,進城以後再轉交給另一個。
剛剛與趙鈺搭話的那個外賣員,便是專門負責城裏的,因此跟富商一家也算是見了不少麵,混了個臉熟。
“你們幾人可在送餐的過程中遇見了什麼人?”知府又問道。
可是三個人的回答都統一的很,為了保證送的東西熱氣不散,任何一個送餐員都不敢在有工作的時候怠慢。
當初建立送餐製度的時候,譚婉婉便想著模仿準時寶,若是送去的東西在途中出現了破損或是失去了熱度影響用餐,便可以找送餐員賠償。
因此他這話一問出來,三個送餐員都有些驚慌的搖了搖頭,生怕自己是因為這事被扣了銀子。
“沒有遇上耽擱事情的人?那你們可認識這東西,可還記得這是你們什麼時候送出來的嗎?”知府指了指桌上的藥膳,示意身邊的判官把東西拿給他們好好看看。
三人中竟然一個認出來的人都沒有,不僅如此,年長的那個還有些無奈的對知府說道:“大人,我們為了養家糊口,一日之內送的餐實在是太多了些,而且我們隻管送餐,可不知道這裏麵都是些什麼,您這問題實在有些難為我們了。”
其他二人也點了點頭,知府剛剛才覺得自己的問題的恐怕有些不妥,譚婉婉卻狐疑的眯起了眼睛來。
最年輕的那個送餐員,分明一進門就跟趙鈺打起了招呼來,若是真的跟他說的一般日日都這麼忙,見過的人也自然會跟菜式一樣多。
趙鈺今日穿的那般素靜,還站在叔伯後麵,若不是與她相熟的人,定然很難認出她來,偏生那小哥就是認出來了,這說明了什麼?
她抬起頭無聲的看向許君言,接收到這一訊息的許君言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有些不對,剛想開口,卻聽見趙鈺忽然說道。
“大人,送餐員剛剛都說過,他們送餐的時候甚至並不知道裏麵是什麼,證明這毒就是在送到他們手裏之前被人下了毒的,與送餐員實在是沒有半點關係。”趙鈺主動站出來澄清他們的嫌疑,更是無疑讓譚婉婉的懷疑加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