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早就已經驚動了負責巡街的巡防營隊伍,一整隊披堅執銳的兵將踏著有力的步伐往這邊趕來。
梁燕麵上一喜,想著這些兵將可以將這幾個調戲婦女的敗類按律處罰,譚婉婉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可一口氣還沒呼出,轉眼間被巡街隊伍包圍起來的人,卻是梁燕。
“無故滋事,當街毆打邊軍,帶走!”
巡街隊伍的領頭者看都沒看那個被調戲的婦人一眼,直接冷著臉下了命令,就要將半包圍圈裏的梁燕抓走。
被打的兵將抹了抹嘴角的傷口站了起來,眼裏的得意一閃而逝。
不隻梁燕整個人都懵了,譚婉婉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她往前走了兩步擋在梁燕身前,一手攔住上前來要將梁燕扣押的兩個邊軍,試圖解釋反駁:“這位將士,方才是這幾個敗類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我們隻是路見不平救了人,你們不去管他們幾個,反倒要將我們抓起來,這到底是什麼道理?王法何在?”
為首的兵將充耳不聞,依舊繼續下令抓人。
梁燕出生於江湖,從小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譚婉婉雖然不是如此,但是現代教育為她塑造的三觀也是黑白分明的,此時譚婉婉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梁燕明明是救人的那個,反倒還要被帶走?
明明那個婦人什麼都沒有做錯,如果梁燕不出手,那個婦人就要受到調戲欺負。
這世道對女子總是苛刻的。
越想越忿忿不平,譚婉婉抿緊唇,小臉覆上一層寒霜。
而一旁的梁燕實在是氣不過了,她垂下的手默默地握成了拳,想要繼續動手,拳頭握起的那一瞬間卻忽然被一隻柔軟的手掌拉住。
“燕燕,稍安勿躁。”譚婉婉輕輕對她搖了搖頭,低聲道。
而一旁許君言已然走上前與那群人客氣的進行調解。
梁燕隻能暫時按壓住自己的暴脾氣,靜靜的等待。
怎奈何那為首的兵將就是油鹽不進,提到那幾個敗類要調戲良家婦女的話題,他要麼含糊的混過去,要麼就假裝聽不到,包庇之心十分明顯。
這下,許君言算是看的明明白白了,這群人,更準確的來說,這整個城裏的邊軍,都有問題。
巡街的兵將已經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他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你們說這幾個人調戲良家婦女,誰看到了?你問問周邊的百姓們,誰看到了?”
這裏本就人煙稀少,且周邊的百姓就算是看到,也早就遠遠的躲開了,他分明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意為難。
說理已經說不通了,許君言的臉色冷到了極致:“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跟你去城主府走一趟。”
為首的兵將胡攪蠻纏了一波,其實內心也是有些發虛的。
這幾個人氣質不俗,看起來不像是沒有背景的人,這裏雖然天高皇帝遠,但萬一真把他們惹急了亮出什麼背景來,自己豈不是要遭殃?
得罪人不能把人得罪得太死,那兵將見譚婉婉三人已經退步,也見好就收,不再為難。
幾個人沉默的趕去城主府,氣氛有些凝滯。
在來到這裏之前,譚婉婉和許君言就已經從江離的傳信之中得知,寫城主府之中住的不是城主,而是鎮守疏野關的將軍楊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