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讓白若瑾慌了神,臉色都變了。
君臨怎麼來,君臨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
這個時候她們帶著白溪肯定是出去不去了,別說是白溪,就算是她跟浮丘想出去都不行。
“皇上,您請。”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若瑾心也越來越慌,隻盼著能想出一個辦法。
千萬不要讓君臨看見她跟浮丘了。
否則,白溪沒救成,還搭上了護國將軍府,甚至是一字並肩王府都有可能受牽連。
“皇上,就是前麵了。”
“嘎吱——”
推開牢門,君臨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向著白溪所在的牢房方向。
白溪一身刻著囚的衣裳躺在枯草上,似乎是睡著了。
“白溪這兩天可安分。”
君臨向獄卒打聽了白溪被關在牢房裏之後的情況,獄卒如實回答,見白溪一動不動,君臨隻當做白溪在抗議。
抗議自己做的決定。
君臨的目光四處查詢,最後落在旁邊牢房的犯人身上。
躲在房梁上的白若瑾跟浮丘都是心中一緊,剛才那犯人看到她們了,會不會將她們的藏身之地說出去。
白若瑾心中有些慌,額頭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劫獄一旦被發現了是什麼樣的罪責她是清楚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試一試。
白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全是因為她,若是她仔細一點,細心一點,早點發現那個男人是白溪,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事。
君臨走向旁邊的犯人,“你可看見有什麼可疑之人來過。”
君臨這樣問白若瑾心裏就有數了,很明顯他們是發現了什麼,否則君臨不會這樣問。
這一刻,白若瑾的心都提了起來,就怕那犯人將她們藏身之地說出來。
這犯人跟他們非親非故,自然是不會幫她們隱瞞,再者,如果說出消息能討好皇帝,那犯人一定會……
想到這裏,白若瑾的雙手心都是汗,在害怕,一旦被發現,護國將軍府跟一字並肩王府都會被拉進深淵。
所有人都在等那犯人說話,隻見那蓬頭垢麵的犯人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犯人是發絲淩亂,滿臉汙穢完全看不清模樣。
君臨見此便沒有在牢房裏多做停留,就離開了牢房,“加上戒備。”
走時,留下了這句話,給白若瑾劫獄增添了不少的難度。
君臨離開,那這個獄卒也就離開了,他們的重心是外麵不讓人進來,殊不知已經有人進來了。
這半邊的天牢空蕩蕩的,白若瑾鬆手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浮丘也跟著跳了下來,兩人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下來之後,白若瑾沒有第一時間去白溪的牢房,而是去了旁邊的牢房。
她這個人向來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剛才這犯人幫她隱瞞了君臨,單憑這份勇氣,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白若瑾以剛才的辦法,簪子將鎖鏈打開了,直接將鎖給扔了,“剛才謝了。”
簡短的一句話說明了白若瑾的意思,她之所以解開他的牢房鎖鏈,隻是因為剛才他幫忙隱瞞了君臨。
然而那犯人隻是不想搭理君臨,僅此而已。
留下四個字,白若瑾就去了白溪的牢房,如今君臨加上戒備了,想要出去的難度係數又變高了。
剛才是混進來的,白溪如今又被敲暈了,浮丘帶著白溪出去,她就見機行事。
也隻能如此了。
白若瑾吩咐憐衣帶著白溪走,自己單獨引開官兵,浮丘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沒辦法,白若瑾是王妃是主子,她隻能這樣做。
浮丘剛要帶著白溪離開,就有士兵進來巡邏了,白若瑾這會想跑都跑不了了。
就在白若瑾沒有辦法,幾近絕望的那一刻,一個男人從天而降落在白若瑾的麵前。
白若瑾當場就愣了,“君……君千煜?”
她來做什麼?是來幫她的嗎?
白若瑾想到的就是君千煜不放心她,然後過來幫忙一起劫獄,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
在白若瑾滿懷希望看著君千煜的時候,君千煜的手卻伸到了白若瑾的後麵,趁其不注意敲暈了。
“將白溪放下走。”
君千煜留下這句話就摟著白若瑾離開了,浮丘不得不遵從,隻能將才抗起的白溪放下。
那犯人一直在旁邊看著,一直沒說話。
士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犯人一躍也沒了蹤影,整個牢房就剩下了白溪。
巡邏的士兵進來看著落在地上的鐵鏈子,又看著跑了一個犯人連忙大喊,整個天牢都緊張了起來。
然而此時,君千煜已經摟著白若瑾離開了,浮丘也離開了。
牢房的房梁上,一處黑暗不起眼的角落,一個身影也消失了,是所有人當中最後一個離開的,臨走時還看了一眼暈倒的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