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走出一個人,此時這人正跟白若瑾旁邊的夜痕對視。
夜痕在看到就來之人的一刹那,將白若瑾摟在懷中,“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說了不能亂跑嗎。”
夜痕將罷了群裏摟在懷中,不讓白若瑾見到後麵那個從廂房裏出來的人,也不想讓廂房出來之人看到白若瑾。
他將白若瑾的腦袋埋進懷裏,摟的非常緊,他害怕白若瑾跟君千煜撞見。
白若瑾對君千煜沒有感情了,他已經將那份感情剔除,但是君千煜卻什麼都記得。
“雲尋?”
君千煜在這裏看到雲尋其實並不意外,意外的是雲尋竟然在酒樓中,大庭廣眾之下摟著另一個女子。
東鏡國的民風開放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被夜痕摟在懷中的白若瑾,聽到這兩個字身子如同被雷電擊中,這聲音……
好熟悉,這感覺好熟悉……
他是誰,為什麼這種感覺,好熟悉好熟悉。
白若瑾想要看清楚後麵說話的人是誰,卻被夜痕死死拽住不能動彈。
夜痕不敢在這裏多待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夜痕故作沒有聽到君千煜的呼喚就摟著白若瑾離開。
從頭到尾,白若瑾都沒有機會看到那個她覺得熟悉的人。
夜痕抱著白若瑾一路到了皇宮,回到了東宮才將白若瑾放下來,懸在心中的石頭才落了地。
“你怎麼跑出了,你可知道讓我好找。”
“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
“你能折騰,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折騰。”
夜痕是有點怒火的,白若瑾見夜痕對自己嗬斥愣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我就是太悶了,出去走走,不會出事的。”
對於夜痕的怒火,白若瑾隻當做他是擔憂她的安全跟肚子裏的孩子。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我保證,我保證再也不亂跑了。”
因為在大街上吃冰糖葫蘆腦海裏出現了一些記憶碎片,那個看不到臉的人,就被白若瑾當成了夜痕。
白若瑾在心中也很想跟夜痕接近,努力響起以前的事情,響起她們在一起的甜甜蜜蜜。
白若瑾的性子一向彪悍,賣萌撒嬌這事夜痕基本是沒見過的,這突然的撒嬌讓夜痕有些手足無措。
尤其是眸子裏的那份純潔,跟那如寒冬中太陽一樣的陽光,照進他的心,溫暖了他的心。
“我沒生氣。”
“我是擔心你。”
“答應我,在咱們成親之前不要離開東宮好嘛?”
“禦花園也不能去嗎?”白若瑾睜大眼睛詢問著夜痕,夜痕點了點頭,“對。”
“答應我好嗎?”
三國使臣到了,隨時可能到皇宮來拜訪,若是白若瑾出現了,被發現了,被認出來了。
那一起的一切都白費了。
他苦心經營數年,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若瑾雖說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同意了,“我答應你,在成親之前不出去了。”
“就在東宮裏。”
意思就是成親以後就可以隨意出入皇宮了,等等也無所謂。
她等得起,她也有很長的時間。
就像是她等的起東鏡進攻南詔,然後將雲家交給她。
她等的起。
自這天之後,白若瑾就在東宮之中寸步不出,三國的使臣南詔國派出的是君千煜,雲水瑤也來了東鏡的事情君千煜還不知道。
北枂派的依舊是那個逍遙王景易,西陵國這次沒有派歌蜀過來,而是派了另一個皇子。
據說是失散很久的二皇子,也就是歌蜀的弟弟,才找回沒多久,據說這二皇子名喚默逍,誰也不知道這二皇子長什麼樣。
成親的時間越來越近,金碧輝煌的皇宮張燈結彩總算是有了一絲喜悅的氣氛。
詩夏上次沒看到白若瑾,這次突襲東宮,侍衛也沒攔住,直奔東宮的寢宮就過去了。
“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讓皇兄動了心。”
“還有了孩子。”
詩夏還沒見到人,聲音就先到了,正在畫眉的白若瑾聽到這聲音眉頭一皺,旁邊的侍女立馬感覺寢宮裏寒風飄飄。
“砰——”
詩夏一腳踹開了房門,直接就衝著白若瑾走來,白若瑾並不理會,繼續描眉。
詩夏,這人她但是有些記憶,以前見過兩次。
白若瑾將詩夏跟雲尋將她擄走那段全忘記了,對詩夏的記憶隻停留在南詔的時候。
但也是模模糊糊的,就看這陣勢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等。
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等,那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就是你,拐走了本公主的皇兄?還懷了她的孩子?”
詩夏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她太了解夜痕了,他根本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