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濟與自己的隊員們默契的交換了一眼目光,

小夥子,你路走窄了啊。

“你確定,要與此生樂隊發起挑戰賽?”王明德再次問道,

他有些為蘇未濟擔心道:

“”我們就會相信,這種對個人的理想化,實在是相當於救了病人的命。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種理想化意象受到攻擊時,病人的反抗是完全有理的或至少是合乎邏輯的。隻要他感覺那是真的,完好無損的,他就感到自己非同一般、高人一等、和諧統一,盡管這些感覺完全是幻覺。由於他自以為高明,他便認為自己有權強求和索取。但假如他允許別人打破他的理想化意象,他便立刻麵臨危險,那就是:他將麵對自己的軟弱,看到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有任何要求,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甚至在自己看來也是不足掛齒的。更可怕的是,他麵對自己的衝突產生了一種對被分裂的巨大的恐懼。他聽人們說,他的這種處境便是他變成優秀人物的良機,這些矛盾感受比他的理想化意象更寶貴得多,但在很長時間內這對他也毫無意義。這是一種令他害怕的黑暗中的跳躍。

理想化意象既然有如此巨大的主觀意義值得我們讚美,要不是它總是有弊端,它也許是不可摧毀的。首先,這形象之屋的根基就是岌岌可危的,因為它在很大程度上是虛構的。這座裝滿寶物的房子裏藏有炸藥,因而患者實際上非常脆弱,不堪一擊。隻要外界對他稍作質疑或批評,隻要他意識到他遠不是那個理想的意象,隻要他窺見內心相互衝突的力量的作用,他的這個藏寶的屋子就會爆炸而坍塌。患者隻有限製自己的生活才能避免遭此危險:他盡量回避得不到別人讚美和嘉獎的事情,他必須逃避沒有絕對把握的任務,他甚至會形成一種對所有實際努力的反感。他認為,對他這樣天資優厚的人來說,隻要想到有可能完成一幅繪畫,便算是已完成了一幅傑作。隻有庸人才依靠實際努力達到目標。要他像張三、李四、王五那樣出死力,無異於承認自己是凡夫俗子,簡直是一大恥辱。而實際上任何成就都有賴於努力,他的這種態度正好使他非取得不可的目標更遙遠不可及。因此,他的理想的自我和真實的自我之間的懸殊變得更大。

他不斷地期待別人對他的肯定,這包括要求別人的讚同、讚美、吹捧等,然而這些隻能給他暫時的安慰。他可能無意識地憎恨任何一個較為突出的人物,或在某一方麵強於他的人,比如更有主見、更善處世、更有知識等,因為這種人威脅著他對自己的評價。他越是執著於他的自我理想化意象,他的這種憎恨便越強烈。或者,如果他本人的傲氣被壓抑了下去,他就可能盲目崇拜那些公然宣稱自己的重要性並表現出盛氣淩人的舉動的人。他愛的是在他們身上看到的他自己的理想化意象,但是他遲早必定發現自己崇敬的那些神原來隻是為了他們自己,他們隻關心他在他們腳下燒了多少支香。那時,他又會不可避免地陷入深深的失望之中。也許,把自我理想化而產生的最糟糕的問題,是由此而出現的對自我的疏遠。我們壓抑或窒息自己的重要組成部分,必然會變得與自己疏遠起來,這種變化是在神經症的發展過程中逐漸產生的,而神經症雖然自有其基本的特性,卻是在不知不覺中形成的。患者完全忘記了他真正感受、喜愛、拒斥、相信的是什麼。一句話,他忘記了真實的自我,他不知道自己正在根據理想化意象生活。巴裏23的《湯姆和格霄索》中湯姆的例子就比任何臨床描述更好地說明了這種現象的過程。自然,病人這種行為使得他被自己無意識的托詞和合理化作用組成的“蜘蛛網”纏繞而一籌莫展。患者失去對生活的興趣,因為生活者並非他自己;他做不出任何決定,因為不知道他真正想要什麼;隻有出現了困難和麻煩,他才會一下子如夢初醒,這也正是他的自我一直處於異化狀態的鮮明表現。要理解這種狀態,我們必須認識到遮蔽內心的那一層虛幻必然會擴展到外部世界。有一個病人最近的一句話概括了整個情形:“要不是這真實世界的幹擾,我本來好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