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賓客皆屏住了呼吸,這舞女難道是要刺殺赫連弈倬麼?!滿場靜寂,唯餘激昂慷慨的樂曲回旋在這場上,那道寒影刹那便至赫連弈倬的眼前,赫連弈倬居然也還是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反而朝著舞女露出了微笑。
舞女也對他露出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迷人笑容,劍鋒回轉,那是一片薄如蟬翼、幾近透明的軟劍,先前一直被舞女纏在腰間。
眾賓客這時才安下心,繼續觀賞舞女的劍舞。風起,舞女一招回風拂柳,臉上的麵紗居然隨風飛了出去。
男賓們心懷激動自己是否能接到美饒麵紗,卻不料那片麵紗朝著一個方向飛去,也不知是孽緣還是怎樣,那麵紗正朝著師明月飛去,她躲閃不及,恰被那麵紗蒙住了麵。
對於唐暖的一切,師明月隻有一個感覺,惡心。她飛快地把麵紗拿開,胃裏便一陣翻滾,她竟然被唐暖覆過麵的麵紗蓋了臉,一想到這件糟心的事,她起身沒走兩步就將方才吃的東西全嘔了出來。
在場賓客這時的注意力全被師明月吸引,尋思這美饒麵紗難道不是香的嗎,怎麼淩王妃會惡心的吐了?台上唐暖的臉也綠了,怪不得她第一次見淩王妃就不順眼,原來她們是生的對頭。
台上唐暖一舞罷了,她蓮步輕移,很快下台站在了二皇子傅白珩的身邊。
赫連弈倬鼓掌笑道:“方才的劍舞當真精彩。”
傅白珩扭頭讚賞地看著唐暖,笑道:“三殿下誇你呢,還不謝謝三殿下?”
唐暖朝著赫連弈倬福了福身:“多謝三殿下讚賞。”
赫連弈倬滿意地望著唐暖,突然歎了口氣:“隻可惜我身邊沒有如姑娘這般的妙人。”
“那我就將她送給三殿下如何?”傅白珩理所當然的態度就好像唐暖隻是個物件一樣。
赫連弈倬也接受得極其自然:“那就多謝了。”
唐暖便微笑著走到了赫連弈倬的身邊,赫連弈倬這時卻似乎是得到手便對唐暖沒了興趣,一眼都不看唐暖,反而看向師明月關心道:“這位應當是淩王妃吧?方才是不舒服嗎?”
師明月剛漱了口,又喝了熱水,總算舒服多了。她算是明白為何唐暖會成了烏坦奸細,原來正是上一世的這場宴會傅白珩將唐暖送給了赫連弈倬。那唐暖既是昭國人,最後卻真的成了烏坦的奸細,簡直不可原諒,更讓她對唐暖的恨意加深。現下赫連弈倬發問,師明月雖也惡心他,可還是得強作笑臉回答:“方才喝了些酒,腸胃不適,讓諸位見笑,失禮了。”
赫連弈倬不置可否,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傅月理身上,身在皇家卻生失明,還不如死。他很快移開目光,台上又有了新的節目。
今日的晚宴結束,在皇城門外上了馬車,傅月理便牽過了師明月的手腕,為她診起脈來。
師明月本就無事,隻是因為唐暖的關係才會吐,她無奈道:“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傅月理不聽她的,他懂一點兒醫理,隻覺師明月脈象平穩,沒有什麼特殊,便放下心。
“你二皇子為何把唐暖送給赫連弈倬?”師明月想知道傅月理是怎麼看的。
傅月理不由皺眉,有關傅白珩與赫連弈倬的事,他不想讓師明月知道的太多,便道:“也許是想討好赫連弈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