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明月心中疑惑,去淩州的路和去泰州的路好像不是一條吧?進了客棧裏,一些侍衛正坐在桌子邊吃飯,一瞧見傅月理,都趕忙起身行禮。

傅月理淡淡一揮手叫他們起來,便同師明月一起上樓,同住一間屋子。

這時師明月才問出了心中的不解:“去淩州的路不是這一條吧?我們是要去哪裏?”

傅月理點頭,解釋道:“嗯,我們先去泰州,再去淩州。不過與傅白珩的事沒有關係,你聽過泰州神醫許冬嗎?”

許冬這個名字師明月聽過,據經他之手,再複雜的病症都能治好,真可謂是妙手回春。

傅月理繼續道:“我出生時生失明,父皇請了許神醫來,那時許神醫無能為力。但後來在我十二歲時,許神醫給我寄了封信,告訴我找到紅狐,眼睛才有複原的可能。後來眼睛治好,許神醫再為我看診,我身上餘毒未清,很難活過十八歲。他於是給我開了方子,叫我每日服用,到十八歲再去複診。”

原來如此,師明月心道岑貴妃下的那毒藥真是害人不淺,傅月理一定很不好受。

“所以得先去找許神醫複診,才能回淩州。”

師明月點點頭:“嗯。”

趕了一的路,二人路上連口熱飯熱菜都沒吃,便吩咐了二去備菜來。吃罷飯後,也該洗漱歇息了。誰知突然有客上門,那客不是別人,正是傅白珩,應當是聽手下了他們也住在這裏的事,因此過來打個招呼。

“大哥不是與大嫂一起回淩州嗎,怎的反而朝著泰州的方向走了?”傅白珩直接問道。

傅月理笑了笑:“是要回淩州,隻是這段日子身體不適,聽泰州的許冬神醫醫術高明,所以便打算先去泰州,再折返淩州。”

“許冬?”傅白珩聞言眉頭一挑,唇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那大哥就去看看吧。既然咱們都要去泰州,明日不如就一同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傅月理微一點頭,表示接受:“好。”

傅白珩笑著起身,“夜深了,那我便不打擾大哥與大嫂休息,先告辭。”

“二弟慢走。”傅月理半晌連眼睛都不眨,眼珠就同固定了一般,動也不動。

師明月關心道:“你眼睛這樣難受嗎?”

傅月理這時眼神才活泛了起來,“習慣了。”但時間久了也會覺得眼睛幹澀,不舒服,不過他不想告訴明月,不希望她擔心。

師明月不相信,她以前也玩過木頭人不許動的遊戲,長時間不眨眼睛,眼睛快難受死了。但此刻傅月理這樣對她,她也不好再追問,隻想著見了許神醫後,再請他為傅月理開些明目的方子。

翌日同行,上馬車時,師明月又看到了秦錚,秦錚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很多話想跟她,但她隻是飛快地撇過了臉。

又過了兩,終於到了泰州的地界。去許神醫的藥穀和進城的路不是同一條,因此師明月與傅月理便同傅白珩了再見。二人前往藥穀,卻在神醫的院外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