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大塊頭一拳打中流紡胸口,那個流匪直接向後飛了十幾米才停下撞在茶棚的柱子上,口吐鮮血,兩眼圓睜,已然是死了。
其他流匪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甚至躲遠了,看眼神似乎是對這大塊頭又敬又怕。
陸靈衍回頭對傅月理使了個眼色,讓他帶著師明月走遠點兒,接著他上下打量著那個大塊頭。
大塊頭突然咧開嘴傻笑,朝他衝了過來。
陸靈衍本以為這種大塊頭雖然力氣大,但想必行動是不夠靈活的,他於是想跟對方玩些技巧性的招式,比如摔跤。可是等大塊頭衝了過來,他無論是纏腿、勾足,還是挑腿、抱頸,大塊頭都像一座巨山一樣屹立不倒。
大塊頭起先並沒有先攻擊他,在陸靈衍連續重重幾拳打在他肚子上時,他才微微皺眉,好像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卻也失去了耐心,抓起陸靈衍的衣領,將他輕鬆提了起來。
陸靈衍這才發現在絕對力量的麵前,任何技巧都起不了作用。傅月理見狀衝上去想救陸靈衍,可是其他幾個流匪已經攔住了他和師明月。
入夜,三人被押解到了一間地下牢房。等蒙眼的布被取下,他們才看清了此時的情況,這是一間昏暗的牢房,唯一的光線來源於牢房外的一盞微弱的油燈。
傅月理和陸靈衍都被用麻繩綁住了手腳,流匪們大概是覺得師明月一個弱女子,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便隻綁了她的雙手。
幾個流匪臨走時對著傅月理和陸靈衍踹了好幾腳,才大笑著離開。陸靈衍掙紮著坐了起來,靠在牆上,這個時候他竟還能笑的出來:“真不知道那個大塊頭是吃什麼長大的。”
傅月理笑不出來,他沒有保護好師明月,反而害得他們都落到了這個境地。
師明月心中內疚,如果不是她讓他們送她回新州,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對不起。”她對二人。
二人一時都沉默不語,就在師明月以為他們不會回應的時候,陸靈衍居然是第一個開口的:“你不用對我,你最對不起的應該是月理。”
師明月知道自己很對不起傅月理,但是她除了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去補償他。
“沒有對不起,一起都是我自願的。”傅月理沉聲道。
他如果罵她也比現在什麼他是自願的要讓她好受,師明月想過怨尤人,可是這一切的根源到底在哪兒呢?是從她選擇逃婚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嗎?所以最大的罪人根本就是她……
陸靈衍簡直要被傅月理氣笑了:“是,你自願,你真是下第一大好人!”
氣氛冷了下來,沒有人再話。直到牢房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有些雜亂,應當不止一兩個人,人很多。
陸靈衍忽然笑道:“行了,咱們可以一起死了,這就叫生未同衾,死能同穴吧。”
其他二人都沒有搭話,牢房外卻傳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不會叫你們那麼簡單死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