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明月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傅月理焦急無比的眼睛,此刻她才突然意識到,她喝的不是水。
傅月理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手腕放在她的嘴邊,她吸取的是他的血液……
意識到這一點後,師明月放開了他的手腕,她看到他割的口子並不淺。心中不知道為什麼被一種酸澀難言、還有感動充斥,她愣了幾秒,才立刻拿出自己的手帕為他包紮,她動作很輕,怕弄疼他,“謝謝你,你一定很疼吧。”
她沒有想到,傅月理隻是搖了搖頭,問她:“你好多了吧,還能繼續走嗎?”
師明月為他包紮好傷口,揚起一個微笑:“我可以。”
這一幕被另外兩人看到,一個沒什麼反應,一個心中滿是感觸。
四人繼續前行,已經黑了,他們終於看到了來時居住過的帳篷,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帳篷外站了很多人。
“他們是誰?”陸靈衍問許子苓。
許子苓笑道:“應該是三皇子的人。”
“你的三皇子是烏坦的三皇子赫連弈倬?”陸靈衍確認道,因為傅風璘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對。”許子苓似乎毫不意外,“他也許是早就察覺了我不是真心為他做事,他並不信任我。”
陸靈衍看她一眼,心赫連弈倬不信任她是對的。
傅月理明白他們現在的情況沒辦法與赫連弈倬抗衡,隻能盡量避開:“那我們要怎樣才能避過他們?”
許子苓突然無奈一笑:“避不過的。”她轉身,身後不遠處正站著赫連弈倬和他的手下們。
赫連弈倬眼裏發出危險的光:“許子苓,你好大的膽子。”
許子苓聽到這話,非但沒有表現出半點兒害怕,反而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我膽子不大也不會研究這些,你需要我的研究,沒有我,世間庸才萬萬做不到。”
赫連弈倬聽到她到這時還敢口出狂言,真想一刀殺了這個女人,但許子苓偏偏就是有這個自信這種話,因為她有本事。他隻能把話題引到了傅月理的身上:“聽他們白瞳男子,姓傅,你該不會就是昭國的大皇子吧?”
傅月理冷靜以對:“世間有很多人姓傅,也不隻有大皇子才是白瞳。”
“哦?是這樣嗎?”赫連弈倬自言自語似的,忽然抬起頭笑道:“那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身邊幾個護衛隨即站了出來,眼看著要對傅月理等人出手。
卻從遠處跑來一個他的手下,神情有些慌亂,到他身邊不知稟告了些什麼,赫連弈倬低罵一聲,下令讓護衛立刻動手。
幾個護衛立刻圍住了傅月理、陸靈衍和師明月。許子苓這時徒了一邊,她已經盡力了,赫連弈倬的出現是意外,她要保全自己,就不能和赫連弈倬作對。
傅月理和陸靈衍同時護住了師明月,師明月知道自己是他們的拖累,她死不要緊,可是他們倆不能有事。她低頭瞧了一眼傅月理用自己手帕包著的手腕,他即使不是她的傅月理,對她也已經足夠仁至義盡。
她對二壤:“你們不用管我了,即使我死了,這個時空還有一個師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