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時,恰巧遇見了自禮部歸來的傅月理與陸靈衍。
“在哪兒找到的?”傅月理本來都對找到皮皮不抱希望了。
師明月如實回答:“在寧國寺。”
寧國寺,傅月理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幽深。他記得從新州趕回時,一直監視賀雋的手下告訴了他一件事情,那就是師明月曾去過寧國寺,還與賀雋獨處一室,聊了很久。他不懷疑師明月,他懷疑的是賀雋的用心,賀雋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是否真的已經四大皆空?這是他無法確定的一點。
而在寧國寺的寶殊院內,綠樹茂盛,樹枝上站了許多鳥,在嘰嘰喳喳地叫著,賀雋就在樹下聆聽著它們的叫聲。兩隻鳥從樹上飛下來,歡快地繞著賀雋飛了幾圈。
忽而有個和尚闖進了院子裏,恰好看到了這一幕,當下不得不佩服君褐師兄是真的境界高,與動物們相處得這般和諧。君褐突然在寺裏冒出頭,甚至開起了講經會,是因為多日前贏了與住持的一場辯論,他在辯論中大出風頭,不少僧人便對君褐產生了仰慕之情。和尚走過來道:“師兄,該去晚課了。”
賀雋轉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點頭:“好。”
他隨那和尚離開時,樹上的許多鳥竟都飛了過來,好像是不舍他離開。
且皮皮回家再次看到鴨子,它這次倒沒有表現出太過明顯的敵意,而是自己高貴地站在一邊。黃鴨看到它,像是看到了同類,朝它飛奔過來。皮皮嫌棄地飛到了石桌上,黃鴨不會飛,著急地想跳上去,但石桌畢竟很高,以它現在的體格根本跳不上去,急得在底下叫了起來。
師明月都忍不住要幫黃鴨一把了,偏偏傅月理攔住了她,聲跟她:“你別幫它,看皮皮怎麼做。”
師明月隻能忍著不幫,過了會兒,皮皮似乎也被黃鴨打動了,主動飛到霖上,黃鴨不叫了,高胸湊到它跟前,啄啄它的羽毛。隻是皮皮沒怎麼動,看起來頗為無奈地被動接受著黃鴨的熱情。
“你看,現在它們不是好了嗎。”傅月理笑道。
師明月也放下心,還擔心皮皮會不接受黃鴨,現在看來它們相處得還可以。她突然想起一事來:“還沒給鴨子起名字呢。”
“就叫樂樂吧,你看它每都很快樂的樣子。”傅月理想了想,道。
師明月覺得樂樂這個名字甚好,蹲下來,摸了摸鴨子毛絨絨的腦袋,:“以後你就叫樂樂了。”
九月二十是傅月理的生辰,去年他生辰,那時師明月剛嫁給他沒多久,二人關係不算親近,也不知道日子。今年硬是從他嘴裏問出來,卻沒想到傅月理再三強調不過生辰,隻想平平淡淡地渡過。
師明月明白他是覺得陸皇後為生育他經曆了太多不容易,所以認為生辰並不是個好日子。她便順著他的心意,這過得和先前普普通通的每一沒什麼區別。隻是宮裏一早送來了禮物,皇帝還記著他這個兒子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