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帶你回家,回我們自己的家。”
梁文森衝著妹妹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林子。
果然像他猜想的一般,梁文森看見劉慎攜了一班人在林子外焦急等候,他狠了狠心,用手將自己剛剛割開的傷口再次撕裂,又將血汙抹滿全身。因為失血過多,他的意識不再清晰,連步伐也變得踉踉蹌蹌。他掙紮著走到劉慎麵前,倒下了。
“這人是誰,怎麼弄得這麼狼狽,其他人呢,怎麼不見出來,把他給我叫醒。”
劉慎陰沉著臉說道。突然,他看見這個人身旁散落的幾個袋子,他忙蹲下身查看,果然是葡萄,可是怎麼隻有這麼幾袋。真是個廢物,他氣不過踢了地上的人一腳。
像是疼痛難忍,地上的人翻了身轉過來,劉慎這才看清楚是梁文森的臉。又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就算他再氣急敗壞。可他至少還是靜兒的哥哥。劉慎吩咐了手下人把他帶回去好好醫治。其餘的事等他醒來再說。
劉慎現在要盡快入宮將這葡萄呈給皇上。以免皇上再龍顏大怒。
翌日中午,梁文森終於有所好轉,醒了過來。身上的傷口也好了大半,他打發走了身旁的侍女,一個人在心裏打量要怎麼將這劉慎和那陳氏一軍,還金家一個清白。
他走出府外,一個人在外閑逛。他腦子亂的很,也沒有個頭緒。倒不如出來呼吸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這渾濁的一切讓他頭暈目眩,他急需一點新鮮的空氣。
他看到大街小巷叫賣的都是青梅酒,這青梅酒又是什麼玩意,許久未曾上街。這風土人情他有點不太懂。他找了一個小商販詢問這青梅酒的來曆。
小商販給他盛了一盅,他細細品味,確實是難得佳釀,可是他卻覺得這味道有點似曾相識。
對了,他一拍腦袋,這和那葡萄酒不正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嘛,雖然口感不同。可這酒裏的韻味卻和之前自己所品嚐過得所有酒都不一樣。
“這酒你們是從哪裏得到的?”
梁文森塞了一兩銀子給那小商販,小商販樂的不行。點頭哈腰的告訴梁文森是從一個叫林小樂的姑娘那裏尋來的。
林小樂,梁文森聽的好不熟悉,對了,這之前的葡萄酒。看來自己是找對人了。他忙不迭的又塞了一兩銀子給那小商販。
“現在就帶我去尋她。”
小商販接了銀子,卻麵露難色,
“爺,這我也不知道這林姑娘在哪裏,要不我給你打聽打聽,明天您再來。”
梁文森心急火燎的,哪等的了這麼久,又給了那小商販一兩銀子。
“現在就給我去問,快去。”
劉三恰巧經過這裏,聽到有人在打聽自家小樂妹子的酒,覺得怕不是這案子又出了什麼差錯,急得不行。他本來就怕小樂被那金家人攪進去,現在可好,還有人專門打聽她的行蹤。
“霍青,你可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頭。”
“三哥,這個是梁文森,現在的刑部侍郎是他曾經的姑爺。我這幾日在陳府身邊安插了眼線,發現這劉慎與梁文森最近總是與陳老爺私下裏有走動。並且總是挑夜深人靜沒人的時候,恐怕其中有什麼勾當。”
“曾經的姑爺,霍青,這話怎麼講。”
“三哥,你有所不知,這其中的原委我當時查了也讓我為之一驚。你知不知道這劉慎怎麼當上的刑部侍郎,都是因為他釀的一手好葡萄酒。而這葡萄與我們當地水土不服,很難種植。可當時這劉慎討的老婆可不一般,在那一畝三分地上,愣生生的給劉慎種出了葡萄,給他在皇上麵前謀了一條好出路。可這劉慎卻在升官之後,娶了宰相千金,隨之不久,那梁文森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原配梁文靜失足落水。當時傳出的消息是這樣的,可民間茶餘飯後都說是被那宰相千金逼死的,其中原委也就沒人知道了。”
“霍青,這樣說來,那梁文森與那劉慎可不是一個道道的人了。”
“也許是吧,聽劉府那我用銀兩打通的小侍衛說,那梁文森當時在梁文靜葬禮時氣的發瘋,對劉慎拳打腳踢,直罵他負心漢,可劉慎那樣地位顯赫的人卻任憑他打罵。三哥,你說這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