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鬆懈了,娘子。”墨恒看著陳夭夭這幅警惕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炸毛的貓,灰瞳裏滿滿的都是陳夭夭現在嬌羞可饒樣子。
“你和我早就成了親,都成老夫老妻了,怎麼對著為夫還這麼見外啊?”墨恒眼神深邃,上下打量著陳夭夭,意有所指地。
“這、這不一樣!”陳夭夭話都磕巴了。
他們倆的確早就成了親了,但是卻從來沒有這樣坦誠相見過,她又不像墨恒一樣沒皮沒臉的,能不害羞嗎?
墨恒戲弄夠了陳夭夭,然後他把搭在屏風上的衣服掃到了陳夭夭的頭上,轉過了身去。
“你速速洗完,我在外頭等你。”
墨恒完便轉頭離開了。
陳夭夭把罩在自己頭上的衣服扯了下來,看著墨恒不在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陳夭夭怕墨恒又衝進來,所以也不敢多享受了,匆匆拿洗身子用的皂角洗好了身子就換上衣服出來了,頭發濕噠噠地披在身後都沒有來得及擦。
墨恒一看陳夭夭隻穿了白色的褻衣褻褲就出來了,連忙找來長袍披在了陳夭夭的身上。
“你也不怕把自己吹感冒!”墨恒溫柔地把陳夭夭藏在衣服裏的濕頭發扯了出來,然後他讓陳夭夭坐在屋子裏頭的梳妝台前,用梳子給陳夭夭梳著頭。
水銀鏡裏清楚地把墨恒給自己梳頭發的認真模樣展現在了陳夭夭的眼前。
都認真的男人最帥,鏡子裏這個專注著給自己擦頭發梳頭發的男人,陳夭夭就覺得是下第一帥。
給陳夭夭梳通順頭發後,墨恒用內力把她的頭發烘成半幹這才罷休。
“我不會挽頭發,便先這樣披散著吧。”
墨恒看著鏡子裏未施粉黛的陳夭夭,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神裏蕩漾著一片湖水,讓人沉溺。
“你打算怎麼攻略宗政陵越?”墨恒給陳夭夭倒了杯水,然後問。
“暫時還沒想好,但是我今回來的時候注意到了不少東西。”
“什麼?”
陳夭夭看著杯子裏的波紋,沉吟片刻,:“原主在民眾的口碑很不錯,很受人愛戴。”
“那是當然的,陳夭夭保家衛國這麼多年,在民間的民望極高,甚至有不少人你是千周國的女戰神呢。”
陳夭夭歎氣,麵帶愁緒:“那宗政陵越對原主的好感度這麼低,估計也有不少這方麵的原因吧。”
作為臣下,民望和口碑都要比做皇帝的宗政陵越高了,他能高興才叫奇怪。
“所以你這次回帝都,其實也是想故意示弱?”
“宗政陵越在外人麵前對我是一副極盡寵愛的樣子,還用了半幅皇帝儀仗,派了他身邊的總領太監來迎我回去,實際上卻暗地裏讓身為血滴子的你來監視我,白了就是不放心我,一直在防著我。”
“這樣的重視在外人看來是寵愛,實際上卻是一種捧殺。”墨恒蹙著眉,看著陳夭夭,“他這樣做,估計也是希望你登高跌重,有一被他揪了錯處,也好徹底對你斬草除根。伴君如伴虎,這個攻略對象,不太好對付。”
“不好對付那也得對付。”陳夭夭歎口氣。
這塊骨頭再硬,她也得硬著頭皮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