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掀開簾子,就聽到外麵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太子殿下,末將乃是世子親衛無痕,這個我家世子原本是想親自前來送行的,奈何如今廣原多事之秋,不得前來,特地命末將給太子殿下送來這個,還請殿下見諒。”
對方說著便是從袖子裏麵取出一個錦盒來,雙手呈了上去。
成淵淡笑著接在手裏,對無痕微微頷首:“即然如此,那就替我多謝世子了。”
“如此,殿下一路順風。”無痕說著便是也不多留,轉身朝著城門的方向疾馳入城。
待他的身影兒消失不見,成淵方才擱下了馬車的簾子,將手中的錦盒順手遞給一旁的上官蕭。
對方狐疑的接在手裏,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錦盒,抬眸看了主子一眼:“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成淵理了理袖子,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上官蕭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盒子,裏麵躺著一塊暗黑色的鐵牌,上官蕭皺皺眉頭,拿了起來,細細端詳了幾眼,腦子裏麵忽然一緊,忙是將鐵牌遞給一旁的太子:“殿下,你看。”
成淵接在手裏,掃了一眼,也是心頭一緊,這東西自己再熟悉不過了,是武陵王妃府邸的暗衛鐵牌,雖然少見於朝廷,可是因為母妃初到宮中的時候,身旁的貼身女官便是舅父派去保護她的,故而自己對這個印象深刻,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會落到了廣原世子的手中,到底是什麼意思。
主仆二人正在躊躇之間,上官蕭朝著匣子裏麵看,下麵還有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太子親啟。
便是伸手取了出來,遞給一旁的太子:“殿下,這個是寫給您的。”
成淵揮揮手,示意他拆開來看看,才看了幾眼,便是麵色大變。
“殿下,這廣原世子的意思,是這東西,是他們從追殺定安公主的殺手身上發現的,看裏定安公主說的不錯,就算她躲避著成國,可是著武陵王還是不肯罷休啊。”上官蕭看完信件,頓了頓,才開口道。
成淵聞言微閉雙眸,隻是緊握著雙手,卻是沒有輕易開口。
頓了頓,上官蕭才道:“殿下,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畢竟眼下我們離開成國已經有寫時日了,那信王在吳州刺殺不成,肯定還會刷出其他的手段的,這個時候,我們萬不能自斷股肱啊。”
對方自然是聽明白了上官蕭的意思,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和武陵王決裂,信王肯定會從中下手,倒時候,在成國的形勢還真的是不好說:“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的。”
見他麵色雖然變幻多次,可是到底最後還是緩和了不少,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個鐵牌,你且好好收著,自有它用處的那一日。”頓了頓,成淵又是對旁邊的上官蕭叮囑道。
“是,屬下明白了。”對方點了點頭。
……
廣原世子聽了無痕帶回來的消息,並不吃驚:“這武陵王一想都是飛揚跋扈,何況這個時候,成國太子正在用人之際,所以就算是太子殿下對他的行為十分不滿,也不會這個時候,和他決裂,他早就算準了這一點兒,所以才敢如此大膽的。”
無痕點了點頭:“即然世子早已猜到這個結果,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你就不明白了。”廣原世子掃了他一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成國太子和武陵王雖然是甥舅關係,可是那武陵王自然不會滿足於這些,他對那成國太子鼎力相助,自然還有其他的圖謀,可是奈何,他心裏也明白,要想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並不順利,而且必須要除去其中的障礙,而且還要找尋機會,不把此事沾染上自己的痕跡,那就是上上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