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已經湍差不多了，但顧凝還是有些頭昏，但她強撐著，幾乎花費了十分鍾就把自己收拾好了。
這是因為站在客廳裏的江遲等她，她連妝都不化，匆匆抓起桌子上的包，“好了。”她手裏還攥著一隻口紅，直到坐在車上她有用空往嘴巴上塗，不至於讓自己看起來太虛弱。
江遲一句話也沒，他用冷淡的視線注視顧凝，顧凝心虛的低頭，不安的抓住自己的裙角。
太糟糕了，她心想，要去雜誌麵試，她居然穿了一條老氣的黑色裙子，頭發也沒紮，隻是潦草的梳了一下。
偷偷著了一下鏡子，顧凝發現她臉色蒼白，嘴唇卻是血紅的，再加上黑裙子的襯托，活脫脫一個女鬼形象。
完了，顧凝心裏想著，揉了揉眉心，放棄掙紮。
雜誌的拍攝地點在一處古堡裏，兩人幾乎是踩著點到達，負責拍攝的人正在和江秋聊，看到他們，立刻笑吟吟的走上前，目光直接看向顧凝，“你今的打扮……”她嘖了一聲，“很獨特。”
顧凝有氣無力的點零頭，權當沒聽懂她話裏的嘲諷。
“前麵還有幾個模特，你就在這裏等一會吧。”江秋隨意指了個石凳，顧凝走過去坐在上麵，立馬被石凳上殘留的陰冷凍了一下，覺得本就虛弱的身體更難受了。
江秋嘴角勾起，轉而和江遲話，她很明銳的察覺到江遲對顧凝的態度變了，以為是江遲回心轉意了，正準備和江遲聊幾句時，就見江遲轉身從一旁拿了軟墊，遞給了顧凝。
顧凝忙不迭的接下來墊在石凳上，頓覺鬆了口氣，看向江遲的目光充滿感激，全然忘了自己要疏離江遲的計劃。
江遲的表情未變，但眼底浮現一絲愉悅。
江秋目光暗了暗，“江學弟，你看過這家雜誌嗎？”她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的雜誌本子，想要和江遲交談。
江遲頷首，“有過了解。”他的目光越過向他獻殷勤的江秋，看向那些拍照的模特，“你們雜誌社應該提供服裝和化妝師吧？”
“嗯。”江秋抓緊了手裏的雜誌，“抱歉，我剛才忘了這件事。”她喊來化妝師，把顧凝指給對方，“這是我找來的華人模特，你們快點帶她去換衣服化妝，馬上就要到她了。”
她想輕飄飄的把這件事掀過去，江遲卻道:“我還以為……”他話了一半頓住了，“算了。”
江遲強撐著笑，“江總有話直。”麵對這樣看不清態度，情緒莫測的江遲，她是再也喊不出“學弟”這樣的稱呼了
“沒什麼，我相信你們是專業的。”江遲笑了一下，但那笑意不達眼底，幾乎明晃晃的在，連給模特換衣服化妝都能忘記，還有什麼專業可言。
江秋被堵的一句話都不出來，隻能連連微笑，掩飾自己的尷尬，“江總放心，我們當然是專業。”
被拉去化妝的顧凝不知道江遲替自己教訓了想要看她笑話的江秋，她被拉到化妝台前坐著，化妝師一邊給她塗塗抹抹，一邊嘀咕道:“皮膚真好，粉底很服帖，臉色有點蒼白，不過符合主題，塗的口紅不錯，但是還是太鮮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