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找了個借口去了趟衛生間,唐詩連忙用包裏裝著的粉底口紅給自己補了個妝。
粉底遮住眼底的青黑,嘴上也有了顏色,整個人看上去有精神氣多了
唐詩對著鏡子轉了個圈,確定自己看起來還算得體,這才回了病房。
她一進門,楚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立刻望過來,視線劃過她補過妝的臉,笑著道:“唐小姐的化妝技術不錯。”
唐詩臉一僵,這意思是說說她之前沒化妝的樣子醜吧?
楚柯把唐詩的臉部變化看的清清楚楚,心裏莫名升起一股想要逗弄對方的欲望,他忽略掉這股莫名的情緒,緩聲道:“唐小姐看起來有點麵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唐詩一點也不想提昨天晚上的狼狽遭遇,但是人家既然都開口說了,她也不能避而不談,隻好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多謝楚總幫忙了。”
楚柯搖搖頭,不是很在意地道:“隻是隨手一個小忙,唐小姐,我記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有個約談,正好我今天沒事,不如就現在說吧。”
唐詩有些驚訝,她和顧凝對視了一眼,顧凝對她眨了眨眼,給予了一個鼓勵的目光。
唐詩見此,雖覺得談話地點有些奇怪,但還是答應了。兩人找了一個封閉式的天台單獨談話。
一進入工作狀態,唐詩就收斂起自己多餘的情緒,她露出完美無缺的假笑,用這些天鍛煉出的話術和楚柯交談。
但楚柯也算是商業街的老油條,說話慢條斯理,有條不絮的繞過唐詩話裏的拍馬屁部分,看穿她的真實意圖,牢牢的把價格談到了兩人彼此能接受的底線。
唐詩精神高度集中,才把這場事情談妥,心中暗罵這人不光是長得像狐狸,性格也跟狐狸一樣狡猾。
麵上,她仍舊揚著優雅得體的笑,“等回去我就把合同打印出來,送到楚總的公司裏。”
楚柯頷首,為這場談話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辦完正事了,楚柯的嘴角弧度深了幾分,多出幾分狡黠的意味,“我記得,你是顧凝的小姑子吧。”
見唐詩點頭,他才繼續道:“顧凝和江遲是朋友,我和江遲也是朋友,那麼顧凝也算是我的朋友。”
這一套邏輯無懈可擊的話讓唐詩嘴角抽了抽,“楚總的意思是?”
“我對朋友一向很關心,唐禹斟和顧凝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心中有些擔心,你應該對對兩人的事情更了解,能不能告訴我,唐禹斟和顧凝的關係如何呢?”他歎息一聲,換上憂心忡忡的表情,“夫妻感情的事情我本來不該多管,但是我很擔心他們的不和睦是因為江遲引起的,男人嘛,總是愛多想,這種事江遲不好意思問,我就替他問了。”
反正江遲和顧凝都不在,楚柯為了套唐詩的話,幹脆一通胡謅。
唐詩按了按眉心,她對楚柯那種半真半假的話倒是沒全信,隻是猶豫自己到底該怎麼說,“他們之前關係好與不好,都和江總無關。”
她保守地道,“不過,唐禹斟養情人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吧,就算兩人關係不好,大家第一反應,應該也是把原因怪在唐禹斟頭上,不知道楚總為什麼會覺得是是江總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