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最搞不清的問題源自這上麵,既然有人一心想幹碎我,為什麼整出個血皮人偶呢?明明是多此一舉的行動啊!
莫非幕後施法者想玩一招殺人誅心?!
我想到這個關鍵問題點,猛然意識到這個幕後施法者對我們內部情況了如指掌,甚至早有準備,否則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製造出七個血皮人偶,並且像模像樣。
擺在眼前還有一個問題。
老姐的血肉人偶跪在火盆前燒著紙,旁邊跪的是方胖子的便宜媳婦,陰如花。
如果幕後施法者真知道情感關係的話……那麼必然會在這兩個女孩身上做文章,搞事情。
走,是不可能走的。
對方輕鬆一招牽製住我和方胖子前進逃離的步伐。
怎麼辦?!
不看的話,萬一真的會導致老姐有其它風險,該怎麼辦?看的話,我感覺幕後施法者的殺招百分之一萬藏在兩個女孩中間的一個身上。
“哥,咱們走,還是不走?!”
方胖子見我始終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而他又盯著他媳婦的背影,心神片刻不得安寧。
“不走了……”
緩緩出這三個下定決心的字,我把關刀放到地麵。既然已經失去係統給予的陰差氣息,這關公刀沒有陰差氣息加持,便不如我用自身的真本事。
我活動活動全身筋骨,繞過被開膛剖腹的於香肉絲,記著此時紅燈的亮光,瞅清前方老姐的背影,徑直走過去。
“你怎麼老是留我一個人啊!?”
老姐抽抽搭搭盡心中委屈,仿佛是她本人在場一樣:“我父母都走了……就剩下你一個了……我真的不渴望也不奢望什麼大富大貴……咱們平平安安的過著日子就好啊……就算陪著你啃窩窩頭吃雜糧,那也比什麼都強……可是你不服輸……你真的不服輸啊!”
“咱倆流落街頭那年,你餓死也不當乞丐,拿著飯碗向別人討錢話,那是最沒本事的人才會幹的。”
“你也不想著腳踏實地去打工,也不準我去。你別扭的麵子和青春期叛逆的尊嚴,讓咱倆快要餓死。”
“然後你自己在步行街上擺了一個算命攤子……日曬雨淋的,還得成被城管拎著跑,抓著了就得進局子受教育……一掙不到二十塊錢,咱倆能勉強活下去。”
“你心比高,你命比紙薄。”
“你在廉價出租屋裏,就那麼握著我手,告訴我。好日子很快就到的,咱們會很有錢很有錢。”
“你還在問我,我恨不恨你。”
“我當然恨了,我到現在都一直恨你……可是我也愛你,除了我以外,世界上還有誰能理解你的委屈?”
“你從就被孩欺負,大了又被街坊鄰居嘲諷和在生活鐵拳麵前,無力反擊與抗爭。”
“你這些從來不……你就咬碎鋼牙咽進肚子裏,指著太陽以後一定會成功……”
“是我不好……是我沒看出來你當時的想法已經畸形了……你太渴望有錢了,你太渴望有人能正眼看你了。”
“道越走越偏,要不是有幹爹,咱倆要不是跳樓自殺,要不是吸煤氣自殺,要麼……幸好有幹爹啊!”
“可自從幹媽死後,你又變回了老樣子。”
“我知道你拿幹爹當親爹,你拿幹媽當親媽。”
“我也知道你又以為幹爹幹媽是因為認了你當兒子,當親人,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覺得世間上所有你的親人都會被你害死,你自哀自怨的自暴自棄,你把自己守護的像一個打不碎的城堡。”
“你永遠不知道,我在你死的那晚上有多傷心……我也想跟著你一起去了……真的,就想著等把你是葬禮辦完,我就跟著你一起走了……幸好,你又活了過來……活過來的你好像變了。”
“可是……這次你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