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打不過你。”
“如果你真想報仇,那麼你現在就殺了我。”
“但是,方胖子是無辜的。我這弟弟已經可憐二十來年了,你把我殺了以後,就別傷害他。”
“到時候你倆好好找個地方,過著日子。”
“等到方胖子老了,你得照顧好她,我也算心安了。”
我沒有逃避,推卸責任,整件事情本來就因我而起,自然把能這口大黑鍋讓方胖子背上。要不是他為了救我,否則不可能把西瓜刀插進陰長歡的胸膛。
“不殺了……幹爹幹媽希望我好好活著……”
陰如花跪在地上,雙手攥著方胖子給她買的黑色碎花連衣長裙,似乎擺脫掉負麵情緒,重新開懷大笑:“殺了你,胖胖會不開心的。胖胖不開心,花花也會不開心。”
“那,咱們就一起回家吧。”
我捏了一把汗……如果她暴走了,誰都攔不住。除非老周拚盡全力出手,勉強能跟她鬥個四六開。
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讓我看到的屍山血海和那降臨在血海之上的皇座。
活死人隻是我對她的一個概念,她具體是何等物種,我沒搞清楚過,更是沒能力去搞清楚。
陰如花釋懷之後,變回原來傻呆萌狀態,笨手笨腳從她斜挎的加菲貓包包裏掏出一個日式布娃娃:“哥哥……你看看這個東東,這個東東是別人給花花的。”
“嗯?”
我順手接過日式布娃娃,心裏很是犯嘀咕:日式布娃娃什麼鬼?先是奇門遁甲,後是玩人偶的,現在又幹出個日式布娃娃……這老鐵學的挺特麼雜啊!
等等……莫非他是島國的忍者?
他是島國的忍者是有跡可循的,所謂島國的忍術其實是《奇門遁甲》的分支,是當年過海訪問華夏帶回島國的文化瑰寶之一。後來經過自家專業人士專研,研究出自己了道路。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不管口訣和手印怎麼變化,歸根結底還是屬於《奇門遁甲》。
這不是文化信仰可以改變的。
而手中的布娃娃,相當滲人。
做工手藝方麵可以至少能排進世界前一百。
從外表看,映入眼簾的深紅色的日式和服,衣袖和胸口上繡著島國國花的櫻花,下半身零零散散繡著兩條櫻花的枝幹,穿在布娃娃身上,不大不很合身。
布娃娃的頭發摸著手感很好,應該是收集活人頭發做的,做成樣貌是遮住額頭的齊劉海。
齊劉海下上一雙碩大的眼睛。
沒錯!光眼睛就占了臉蛋麵積的三分之一。
而且臉蛋刻畫的嬰兒肥非常粉嫩,捏著真有一種在觸摸七八歲孩臉蛋的感覺。
嘴唇吐著日式特色紅嘴唇。
從整體來看,這個布娃娃一點不嚇人,反而因為齊劉海顯得臉蛋子很大,給人一種憨憨的感覺。
唯獨讓人稍微害怕是布娃娃空洞的眼神。
這是布娃娃的點睛之筆,一般布娃娃的眼神不是死寂就是無神。它卻是空洞的,像是絕望無助將死的人在注視著你,在向你尋問,為什麼它死的這麼慘!!
我越瞅布娃娃越眼熟,最後猛然想起一部島國僅次於《午夜凶鈴》和《咒怨》的恐怖片:“鬼娃娃花子!?”
“你知道這玩意?”
方胖子把腦袋湊過來,和我一起看著布娃娃。
我點點頭,出電影中對花子的描述:“她全名叫平木花子,是島國校園傳統惡靈之一,具體在哪年成的傳就不知道了。反正傳中花子的媽媽是學校的老師,在學校裏找媽媽時,被壞人殺死在廁所裏。於是後來冤魂不散,習慣躲在學校女廁所的第三間裏。每一個看到花子的人都會死亡或者是失蹤……是個非常典型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