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開口問自己要那塊白玉墜子,這讓他歡喜得都要飛了起來,欣喜若狂得差點就忍不住將墜子的來曆告訴她了,可最終還是克製了衝動的心,冷靜下來將秘密繼續保留在心裏,待到她再大一點時機成熟了再告訴她。
因為這塊白玉的墜子是在娘去世的前一刻放在他手心裏的,還記得娘說過,這墜子本是他家祖傳的信物,隻由婆婆傳給媳婦一代一代這麼流傳下來的,如今家中的人都已死去,他由師父領上了山,這墜子便由他來保管,待到遇到自己心愛之人時便作為信物送給她,自己也將它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從不離身。
也就在清楚自己對她的心意時,便暗自下定決心等到她長大成人,等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後便將墜子作為最珍貴的禮物送給她。
隻是守候等待這麼多年,現在的她還是單純潔淨得像湖池水,什麼情愛都不知道。
當然,自己也不想早早的將她從單純的世界中帶到那渾濁的男女之愛中,寧願在她身旁守護她一輩子簡簡單單、純淨無邪也不願讓世間任何汙濁的塵霧掩蓋了她的白淨。哪怕她永遠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值得……
對於他來說,隻要每天能看到她見她笑顏綻放就是最美好幸福的事情了。
白瑾並不知道身後的青瑛心中的思緒翻滾起伏,隻覺得自己終於小勝了他一回,於他前一步到達了木屋前,定住了腳下疾行飛躍的步伐停在了木門前回過身一笑,“師兄你輸了!要罰……”
說完又扭頭門也不敲的直接推開了進去朝著椅子上的年長者開心的叫喚一聲:“師父爹爹!小瑾來啦……”說著嬌小的身軀還直直的撲了上去,摟著他的脖子繼續說道:“您不知道,師兄輸給我了!”
束起的烏黑頭發中夾雜著一些白色的銀絲的明煌子,一身青灰道袍,道骨仙風。一雙睿智的眼睛深邃明亮,劍眉橫飛英氣十足,麵容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的模樣並不出老。
原本正悠悠的喝著手中的茶,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極快的撲入自己的懷中,連忙將茶盞放置一邊的木桌上抱著她笑嗬嗬的報怨道:“哪來的瘋丫頭!門都不敲就直接闖進來了,真是越大越沒規矩!”
說著伸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狡黠的說道:“你師兄輸給你了?怕是你撒嬌磨得他心煩了故意輸給你的吧!”說完之後不理會她的小打小鬧,抱著她哈哈的笑個不止,眼角都浮出了幾條淺淺的紋路,但寵溺的神色一覽無遺。
看著白瑾一溜煙兒的衝進木屋,青瑛緊隨而至也進了屋裏朝坐在竹椅上人握拳一拜,“師父。”
卻見她嬌小的身軀依偎在明煌子的懷裏撒嬌一副小女兒的姿態,他握著劍挺立的站在離他們三尺之外的空地上,不知不覺的也笑了起來,看著她嬌俏可愛的模樣眼裏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了。
落後很久的紫洛心急火燎的,又有些狼狽的急急趕來大步進了屋裏,有些輕微的氣喘朝明煌子一拜,“師……師父。”
抬起頭來卻見身邊的青瑛和明煌子都是一副寵溺的表情看著白瑾,根本就無視自己的存在。
原本被青瑛冷落心裏就已經酸澀難堪如今又被他們忽視更是覺得委屈憤懣,有些難以控製情緒的抬高了聲音說道:“師父!您有什麼事就宣布吧!”
屋內原本一片溫情歡笑,卻因為她有些尖利刺耳的聲音給硬生生攪破,頓時非常的不和諧。
明煌子不悅的微皺眉頭,眼神犀利的掃了紫洛一眼後,又轉向懷裏的白瑾朝她寵溺的一笑,拍拍她的腦袋,示意她先起身與青瑛他們站在一起,然後有些嚴肅的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人既然都到齊我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