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舒痕輕應一聲,“嗯。”昏黃的火光照映著他的側臉,上麵的笑容柔和萬分。
白瑾敲了一記自己的額頭,“唉!當時我走進柵欄裏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沒有水缸,那是普通人家必須的東西,而且院子裏一點生氣都沒有,瓜果蔬菜沒有種,雞鴨牛羊也沒養,所以給人的感覺才那麼奇怪,安安靜靜,還死氣沉沉的!”
說著有些氣悶的撇了撇嘴,看著那人還沒休息一個時辰,便能落地,還走得飛快!唉!真是枉費我還跟著師父爹爹學了醫術那麼久,真丟了師父爹爹的臉麵。
“你當時就這麼想了嗎?”淩舒痕抿唇一笑,揚起劍眉,似乎是擔心她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複有補充了一句,“覺得院子裏沒有水缸很奇怪?院子裏沒有雞鴨菜果很不對勁?”
白瑾擰著黛眉,斜著眸子給了他一記白眼,不悅的反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在這裏放馬後炮?!後知後覺還死要麵子?!”
淩舒痕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搖搖頭,“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小瑾兒,你可真是多想了。”
死要麵子嗎?對,這話他倒是讚同,她這小倔驢不就是一直都死要麵子的嗎?明明錯了,沒有理由了,卻偏偏還要故作強勢,堵著一口氣要爭到底,不服輸。
白瑾氣結,隻需瞄他一眼,便能知道他心口不一,嘴裏倒是說的好好的,沒有看不起她,心裏麵可絕對不是這麼想的!她知道的,她就是知道!這隻臭狐狸的心才沒那麼好,心是黑的,黑的!
小腦袋一扭,轉向另一邊,小巧可人的下巴尖尖微微的往上翹起,紅若櫻桃的嘴唇也不高興的嘟了起來,“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就是在一開始就想到了。”隻是沒往深處想而已……
淩舒痕隻是清淡的笑笑,眸光溫柔沉寂的注視著她,不發一言。
白瑾卻越想越覺得氣悶,總覺得自己那一杯喝得太冤了,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如今卻已成事實!
想著想著心裏的那口怨氣實在是憋不住了,雙眼圓瞪,粉腮微鼓,“你這隻臭狐狸,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你為何不早說!要是你早告訴我的話,我至於會被給迷暈了嗎!”
淩舒痕星眸璀璨,淡笑如風,卻又讓人感到了絲毫的淩厲,注視著她好半響,最後充滿磁性的嗓音悅耳的響起,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給人有些嚴肅的問道:“如果當時我告訴你了,你會相信嗎?會相信我嗎?”
白瑾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他,腦海裏,耳邊上,他的話一直在反複的飄蕩……
……你會相信嗎?會相信我嗎?
……會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