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金海龍整整采了慢慢一大筐,隻是因為思遠一直帶路的原因。雖然工作量比昨天高出很多,爬的路也很遠,但有思遠在身邊,做什麼都輕鬆一些;而且經過指點一些爬岩石的要領,更是少吃了不少苦頭。
下到山下,又是周身疲憊。不過一下山,金海龍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高興又艱難地打水燒起了鍋,等著思遠來配草藥。思遠一會便來了,把草藥的分量跟種類詳細說了一邊。金海龍認真地聽著,聽完之後再從頭到尾記一遍,因為他知道,思遠要教的基本隻會說一遍。
泡得水有些涼了,便起身來。今天爬的地方比昨天艱難許多,卻沒有昨天那麼累,但也很困,一坐下就想睡覺,回房收拾床被草席拿到鍾樓上去。鍾樓下麵是用石頭跟黃泥砌成的,像萬裏長城的那個堡壘一樣,上邊四條木柱蓋起了個亭。堡壘裏麵空間很大,也很幹淨,隨便找個地方鋪好被褥,想躺下看看是否舒適;一躺下便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鍾聲如約而至;瞬間就把熟睡中的金海龍敲醒了,慌忙收拾東西,一走出門口,整個腦袋都被震得嗡嗡直響。向上望去,預約看見還是那天給自己燒水時的那個和尚,也不奇怪,這裏僧人確實不多,有些四處遊蕩,不算後山腳的三人,住在這裏的和尚,四輩同院估計也就五六個。
雖然一天重複上一天的事情,但隨著采的草藥越來越少,隻有不斷加大尋找範圍,不斷地往艱險的地方去。半個月之後,思遠開始不再跟金海龍走同一路線了。白天整整忙活一天,晚上一躺下,什麼也來不及多想就特舒服地睡了過去。
三個月就這樣過去了。金海龍自己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麼出奇的變化,隻是從山上回來沒那麼累了,整座大山都非常熟悉了,想爬那就去那。所以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來該學什麼了,拜師入門後這三個月,好像都沒有看見過師父一眼。
思遠對金海龍說道:“我教不了你什麼了,你找師父去吧!用點心,時間可能不是很多。”
聽到這樣說,有些不解,立刻就奔進師父的禪房。師父還是在哪裏打坐,但是臉色沒那麼紅潤了,胡子眉毛變白了許多,不知道這三個月發生了什麼。
師父說道:“坐過來!”金海龍聞聲應了一下便走過去做到了師父的床上。師父伸手抓住了金海龍的手臂,並慢慢開始用力,金海龍滿臉疑惑,但也隻有強忍著;但師父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強,實在痛的無法忍受了,金海龍皺緊眉頭手臂用力抵抗,隨著手臂肌肉的膨大堅硬起來,痛苦減少了許多。
但是師父手指的力度絲毫不減,並持續不斷,手指深深埋進肌肉裏,金海龍稍一鬆懈,就捏到了骨頭上,隻有咬緊牙運力苦苦硬撐著。不知這樣持續了多久,金海龍繃的滿臉通紅,全身都不停地顫抖起來,感覺實在是撐不住的時候,手臂是的勁道突然消失了,頓時全身鬆了一口氣,就像是剛從窒息邊緣緩了過來。看了看手臂,大吃一驚;手臂內外,暗紅色的五道手指痕清晰可見。
“很好,看來這些天你都努力了。”
原來師父是在考驗自己,笑道:“必須的,不然整天往山上爬幹嘛。師父,手上的力氣可真大,還有,怎麼感覺你的力氣一直都用不完?”
師父扶了扶胡子說道:“不用疑惑我怎樣,我奈何不了你,想想你自己又是怎樣吧。”
金海龍還能感到剛才的疼痛感,聽到師父這樣說,有些得意說道:“我身強力壯嘛。”
“嗯,老衲老了。”
金海龍連連擺手說道:“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就是···反正不是你說的那樣。”
師父一成不變的臉,露出了一絲淺笑:“老了就是老了。我們實在緣分不淺,不是外人,就不要太見外,不然,再談談就無言可對了。”
金海龍聽罷,傻笑地抓抓頭,發現手臂上的紅痕已經消淡,本還以為會變於血凝結在哪裏,看來確實改變了許多,驚喜地說道:“師父,你說我是不是筋骨奇特,本來就是練武奇才。”
師父說道:“筋骨奇特跟練武是沒有關係的,武在於練,頭腦靈活,筋強肌硬,想之所及身之所及力之所及,用力在於巧,一切武功招式都是在型跟力之間融合變換。”
金海龍聽得一臉茫然,問道:“師父,你這樣說我都摸不著頭尾了,那又該怎樣練法。要不你先交我幾套少林拳法或者什麼大力金剛掌的吧。”
“以你之前的練練身之法作用於你手掌之上,這就是大力金剛掌,有空你想練就去練吧;至於拳法,你現在去找主持叫他把現存所有的少林七十二絕學和《楞嚴經》拿過來。”
“哦,那我現在就去。”金海龍鞠躬著慢慢倒退出禪房,一出門口,一鼓溜撒腿就跑去。嗬嗬,這下子真把金海龍樂得不行了,一邊飛奔一邊傻笑。真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可以拿到少林秘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