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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校長變了臉色,對王胡子說:“王指導員,你也看到了。本來,我是希望以一種相對委婉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可是你的兵,他完全聽不懂哪!看來,我隻能快刀斬亂麻了。”

王胡子笑,不過笑容很不自然。部隊的人都護短,況且,肇小龍還是他的老鄉呢。

劉校長看向肇小龍,這一次,眼神中沒有虛假的禮貌和客氣等多餘的成分,隻有極具壓迫感的上位者氣息。他說:“肇先生,我不知道你意識到沒有。但作為蔣晶晶的老師,我必須提醒你,從她進入雙喜交大開始,她的人生軌跡,和你所知道和能夠認識到的,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你們現在的一切,決定了你們今後的人生必定是兩條平行線,是不可能產生交集的。肇先生,作為蔣晶晶的長輩,同時還是蔣晶晶的校長和老師,我希望你能離開她!我覺得,這對你對她都是好事。你覺得呢?”

肇小龍搖頭。

劉校長從身上掏出錢包,說:“我知道這樣不好,會讓你覺得受到了侮辱。不過,在我看來,這是你自找的!”說著,他從錢包裏掏出一遝紙幣,清點一下遞給肇小龍,說:“這裏是五千塊,買你離開蔣晶晶,我覺得,足夠了。”

不愧是知識分子,劉校長羞辱人的方式果然文藝。肇小龍的眼睛早就紅了。可越是如此,他表現得越冷靜,同時,強迫自己更加的理智和禮貌。“劉校長,請問,您和夫人結婚,是因為愛情嗎?”他問。

劉校長把錢放到桌子上,說:“我夫人是我的同學,我們門當戶對,而且琴瑟相和。所以我們現在很幸福——肇先生,我看得出來,你很優秀。可是你覺得,你的未來能達到何種高度?我相信,你和蔣晶晶之間也許真的是愛情。可那也是沒有基礎的無根之萍,夏天的時候還好,秋冬季節,注定成為枯葉。放棄吧,這樣的話,將來你再想起蔣晶晶,還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否則,非要鬧到那一步,那再見麵可就尷尬了——”劉校長說完,看向王胡子。

王胡子咳嗽兩聲,說:“小龍,我覺得,你和蔣同學確實不合適。這件事,算了吧。”然後,他對劉校長說:“劉校,請把錢收回去。我承認,這件事,我們小龍有責任。可是,你要是以為這樣就能盡情的羞辱他,我不同意。請不要忘了,我們是軍人!軍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神聖的職業,沒有第二!”

“我沒有小瞧你們軍人的意思,可是,肇先生他隻是一個兵,而且是一個快要退伍的兵。軍人這個職業,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站。他將來做什麼,能做什麼,能高貴得過軍人這個職業吧?不能吧?那何苦呢?”

肇小龍向王胡子敬禮,認真的說:“指導員。我和誰戀愛,這是我的自由。我和蔣晶晶,我們真心相愛,既沒有違反國家法律,也沒有違背軍隊紀律。所以,抱歉,也許您是對的,但是現在,我隻想聽從它的意願——”他說著,右手按住自己的心髒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