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那一天你怎麼沒去？”肇小龍問。
“老．子病了，連續拉了好幾天的肚子。”
蘇九五當時病了這回事，肇小龍做過調查，情況屬實。這也是他會深更半夜來見蘇九五的原因。
“隊長，田埔皋你知道的吧？”
“知道，我們這邊就有上頭發放的協助搜捕他的命令——”蘇九五說著，想起什麼，盯著肇小龍看了兩眼，說：“艸，如果沒有那道傷疤，命令書上的大頭照，可不就是你嗎？究竟怎麼回事？”
肇小龍深吸一口氣：“我就是他們要抓的田埔皋！”
蘇九五楞了一下，應該是沒領會得過來，說：“你是肇小龍，我能肯定這一點。”然後，他應該是領會過來了，改口問：“他們把你當成田埔皋了？怎麼會有這種事？你——究竟怎麼回事？”
究竟怎麼回事？時間雖短，發生的事情卻多。肇小龍一一道來，花了二十幾分鍾，講到了劉曉軍之死。
蘇九五立刻炸了：“真的是王大團？不對啊，王大團，不光是我，所有人的印象裏，他都是一個不善言辭，不善表達，不善交際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待這麼久——等等！他不會是故意的吧？不對，肇小龍，我不能聽信你的一麵之詞哪！真正的田埔皋，你說公安局的人把他給藏起來了？”
“隊長，我非常懷疑，從一開始，讓我當臥底，扮演田埔皋，就是個陷阱。為的，就是讓真正的田埔皋能夠換一個身份重獲自由。公安局的高局長您認識的——”
“現在應該叫前高局長了，聽說他犯事了，直接被鐵衛給帶走了。你不會說，這也是王大團的手筆吧？王胡子之前在中隊，一直是扮豬吃老虎？”蘇九五一邊說一邊搖頭，一臉疑惑。
“我從其他毒販口中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就相當的震驚。”
“照你說的，王大團和張玉成之間有勾結？可是，沒聽說他們之間有什麼交集啊。王胡子在中隊的時候，幾乎足不出戶。而且，他並沒有二哥大和拷機之類的通訊工具。肇小龍，這種事開不得玩笑。他現在是皇家護衛隊的校尉，職銜比我還高——”
肇小龍聽到這裏，打斷道：“隊長，您別多想，我就是找您了解一些他的情況，並沒有讓您作證或者其它什麼。我給您看樣東西，”他說著，將鐵牌掏了出來。
蘇九五本來還想分辨“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才說出“我沒有”，看到鐵牌，表情登時巨變，問：“禦賜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不是奉旨辦差嗎？”肇小龍問。
蘇九五眼神狂熱，道：“民間真正的叫法就是免死金牌。這牌子真的稀罕，聽說，擁有它的人，死刑斬立決都能改成緩刑！你怎麼能弄到這種好東西的？奉旨辦差？讓我想想，難道說，這是玉溪公主賞的？我聽說，她一共有兩塊牌子……”蘇九五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肇小龍偏偏還隻能豎起耳朵聽著，在充分了解了“免死金牌”的曆史和作用後，心中對這塊鐵牌子的期待，登時猛增了五六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