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五調到石鉤子當中隊長的時候，在他之前，王大團已經跟過了三任中隊長。按照蘇九五的說法，就他所知道的，這種情況在大秦王國屬於絕無僅有。王大團能力真不行，上下級關係如果處理得真差，他應該早就被降職或者調到哪個山窩窩裏去了。他還能待在石鉤子中隊，而且連續四屆任期，這說明上麵對他的能力和工作是認可的。被認可，卻遲遲得不到升遷，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自己要求的。不過，因為他這件事做得隱蔽，所以外人並不知情，都還以為他是因為能力問題，或者得罪了什麼人，才在這個位置上盤桓不動。而如果是他自己要求，暗地裏進行了操作，那麼有關這個問題的疑問，迎刃而解——“我們這個職務，其實挺尷尬的，為什麼？高不成低不就，如果上不去，那麼兩屆任期之後，必定轉預備役甚至退伍。當時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如果把他的身份定位為有問題，是他自己在暗箱操作，邏輯上那就說得通了……就我和他合作的這段時間，我沒覺得他有任何問題，”蘇九五說到這裏的時候，想到什麼，問肇小龍：“你是不是搞錯了？如果他真是你說的那種隱藏得極深的大毒梟，那他怎麼和自己的手下聯係？反正就我和他共事的這幾年，他一直沒有私下外出過。”
“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曆，我也不願意相信。我們平常可是老鄉相稱的，在中隊，他對我一直很照顧，”肇小龍說，說著掏出煙來，先遞給蘇九五一顆，自己再叼起一顆。
“你看到他殺死了劉曉軍？”蘇九五也點起煙，吸了一口之後，眯起眼睛問。
肇小龍點頭，他再想了想，問：“他原來和您住隔壁，我記得他婆娘叫蘇珊翠？她經常外出嗎？”
蘇九五搖頭：“她和你嫂子處得極好，兩個人買菜、逛市場基本上同進同出。我和你嫂子閑聊的時候，她總是說蘇珊翠太老實，這樣的人，不應該是大奸大惡之徒。”
“也許她也不知情呢？有一點我很肯定，他這麼多年，不可能不露出一點馬腳，隻是，您和他相處的時間不算長，而且，他現在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了，很多事情應該都有人幫他做——”肇小龍沉吟著道。
大秦王國民間有句老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肇小龍篤信這一點，所以才會對胡小兵說他有兩隻手兩條腿，“快手二”、“大炮”那邊借不到力了，他還可以尋求老部隊的幫助。至於，蘇九五會不會被收買了，或者根本就是王胡子的手下，肇小龍仔細的回想與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點滴，確認，他們之間真的不像存在著什麼共同秘密的樣子。而如果蘇九五也是影帝級別的，他隻能自認倒黴了。
蘇九五：“你這是咬定他了？”
肇小龍眯起眼睛，吐出一口回腸煙之後說：“不是我咬定他了，而是職責所在。而且，隊長，您都不知道我被他害得多慘。我本來是光榮的臥底啊，現在，卻變成悲催的替身了。”
“光榮的臥底——”蘇九五念叨著，忽然想起什麼，看著肇小龍說：“你當臥底這件事，應該屬於單線聯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