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兵巴拉巴拉一通講,宮廣雲雙手抱胸說:“都死了,市公安局的兩個刑警幹的。”
胡小兵坐不住了,站起來問:“市公安局的刑警?你們把人交給市公安局了?怎麼可以?胡衛皇和張玉成明顯都有問題,特別是張玉成——”
宮廣雲朝他翻個白眼,冷哼一聲沒接腔。
肇小龍咳嗽兩聲說:“已經成為既定事實了,多說無益。”然後,他看看宮廣雲,問:“宮典獄長,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宮廣雲眉頭微蹙,想了想說:“我去把公主接過來,公主應該有辦法。”
宮廣雲做事雷厲風行,話才說完,拔腿走了。在他離開後,胡小兵一邊吃喝,一邊問肇小龍:“公安局那邊,你們采取手段沒有?”
肇小龍:“宮典獄長已經派人去盯了。出事之後,他向上麵請示,獲得了授權。雙喜的所有皇家警察,即時起,不許出差,不許請假。市公安局辦公院落,隻許進不許出……”
胡小兵點點頭,然後好像才意識到肇小龍背上有傷,問:“你怎麼樣?背上的傷要不要緊?”
他不問還好,一問,肇小龍登時覺得背上又癢又疼,身子不自禁的扭動起來,嘴上說:“處理過了,沒有大問題。”
宮廣雲去得急,回得快。很快,便與玉溪公主一起返回了行轅。玉溪公主進到房間,胡小兵和肇小龍趕緊站起來行禮。玉溪公主擺擺手,先招呼一聲:“你們辛苦了,”然後說:“我在路上接到的消息,胡衛皇失蹤了。”
玉溪公主與前往西城監獄時相比,氣色好了很多。這不是最主要的,讓肇小龍覺得有點詫異的是,他在她身上,第一次看到了很純粹的女性獨有那種柔軟的氣質。
胡小兵一愣:“公主,您說胡衛皇跑了?”然後,他看看肇小龍,眼神中透出一絲疑惑。
肇小龍的反應和他差不多。不難理解他們有這樣的反應。因為一直以來,胡衛皇在這起案子中的存在感並不強。鑒於此,肇小龍和胡小兵以前談論他的時候一度覺得,他就是有問題,那也屬於作風和紀律上有不嚴謹之處,並不至於構成知法犯法。但現在,他居然跑了。這個敏感時刻,他逃跑那隻有一種可能,即畏罪潛逃。這麼說,肇小龍和胡小兵都被蒙蔽了,在這一係列案件中,胡衛皇,他所站的位置,還要在陳旭鑒和張玉成後麵?
“老宮在路上跟我說了,我覺得,你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這個案子,其實可以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來個速戰速決。胡衛皇、張玉成,還有陳旭鑒,他們確實是很好的汙點證人,但是沒你們想象的那麼重要……隻要抓到田埔皋,請記住,是田埔皋,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玉溪公主“老宮”出口,肇小龍的頭皮就炸開——麻了。實在是,“老宮”“老公”傻傻分不清楚,太容易引起誤會了。我勒個去,雖然他早就看出來了,玉溪公主對宮廣雲有意思。但玉溪公主如此主動積極,真的在他意料之外。大姐,您是公主啊!?您難道不應該矜持一點、驕傲一點、婉轉一點嗎?您來這麼一出,下麵的人,外麵的人,他們要是看到,會怎麼想?會怎麼看您?肇小龍先這樣設身處地地從玉溪公主的角度去想,然後發現自己好像自作多情了,不自禁地暗暗豎起大拇指,暗說:不愧是公主!行事風格就是和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