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淩?!是!我是山越!”
薛淩聽著他的嗓音,直覺他很是激動,忍不住問:“你還好吧?陳姐呢?她還好吧?”
“她……她在我身邊。”山越低聲哽咽:“她情緒很差,抱著女兒哭了大半,剛才睡著了。她身體不怎麼好,我打算明一早就送她去醫院。”
薛淩輕輕歎氣:“山越哥,究竟怎麼一回事啊?早些時候陳姐得模糊不清,激動不已,我在電話這一邊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過去醫院以後,阿玉就拉著我去公安局報案。”山越解釋:“她還將醫生的檢查報告帶了過去。公安人員立刻出動人員,去了我家和廠子裏調查。我老婆很激動,情緒也不好,我不敢帶著她回家。傍晚時候,公安人員還在調查,我隻好帶著老婆和女兒來了嶽父嶽母這邊。悠悠現在是我嶽母在看著,老婆終於睡著了。”
薛淩低聲:“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山越解釋:“很不好……高血壓,還有高血脂的跡象。醫生,像她這樣的驟然發胖,很不正常。現在她體內累積的激素過多,一時半會兒可能好不了。停止服用後,加上適當的吃藥和鍛煉,希望能恢複。她還算年輕……應該能慢慢恢複的。”
山越話雖這麼,但薛淩卻直覺不怎麼樂觀。
高血壓和高血脂都不是什麼好事,尤其陳水玉還這麼年輕,三十多四十來歲的人,就攤上三高之二,除非能慢慢降下來,不然下輩子都得成為藥罐子。
薛淩問:“公安人員還沒調查出來嗎?山越哥,陳姐她懷疑是你的母親……可能嗎?”
“我媽……已經被帶走調查了。”山越無奈煩躁道:“我不知道該怎麼!淩淩,如果真的……是真的,我——我鐵定跟家裏斷絕關係不可!太狠了!太狠了!”
薛淩歎氣低聲:“現在還沒調查出來,也許是陳姐想多了也不一定。”
“不。”山越解釋:“淩淩,你還不知道我父母和兄弟們對我們夫妻倆的態度。我和阿玉在外頭奔波奮鬥了將近二十年,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生了悠悠。以前我們是做貿易,買來賣出,具體賺了多少錢,除了我們夫妻倆,沒什麼人知道。親戚朋友們都知道我們賺了大錢,但具體有多少錢,沒人知道。我其他兄弟都在老家那邊,人又懶又沒能力,生活都隻是勉強能過好。我父母見我賺得最多,讓我給他們建房子,讓我承擔贍養父母的主要責職。這些我都忍了。”
“偏偏阿玉一直不高興。她,建房子,固定給贍養費,這些就夠了。憑什麼我們都是父母的孩子,可其他兄弟總偷偷去父母親那裏要錢,我們卻每一個月都給錢。所以她一直憤憤不平。我父母親也是貪得無厭,自從我們帶著悠悠回來,打算在南島這邊買地建廠,他們就三兩頭來我這邊要錢。我賺到大錢,我能建廠,卻不關照兄弟們。他們每次來,我都偷偷塞錢給他們,可惜他們轉身就給了我那群懶兄弟們,回頭又找我要。”
“時長日久,阿玉自然是發現了。她很生氣,讓我把所有錢都交還給他管,平時就給我一些身邊花。我這邊經濟緊了,父母親過來找我要的時候,自然就少了。我爸媽不肯了,找我吵架。我對我媽,錢都在阿玉那邊,她是廠裏的會計。我讓她過來幫我們帶悠悠,讓她偶爾幫忙做一些家夥,減輕我們夫妻的負擔,也能跟孫女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