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起初不肯，我告訴她，如果她懂得跟我們親近，多疼愛孫女，阿玉自然會給一些錢，讓她打理家裏的夥食還有悠悠平常的費用。我媽同意了，很快搬來跟我們一塊住。我勸阿玉我媽來幫忙，多少要給一些錢老人家可以打理。阿玉每一個月的月初給老人家兩百塊，讓她負責家裏的開銷和孩子的費用。兩百塊其實不少……可她老人家卻總是很不滿。她來廠裏走動，見顧客來賣原料和買貨，進進出出都是好幾遝錢，總偷偷罵我沒良心，有錢不顧著家裏。”
“我找我兄弟們聊過，讓他們來廠裏幫忙，一個月的工資跟工人一樣多，他們還能額外有一些津貼。可他們幹不到幾，隨後都跑了，跟我爸媽抱怨工作非常辛苦，還罵我虐待兄弟。我也很生氣，罵他們吃不了苦，不再理他們。我媽偷偷罵過我好幾次，我都沒理她。表麵上她和阿玉的感情好了不少，她早晚都幫我們煮飯菜。阿玉懷疑是我媽……其實……我也立刻反應是她。隻是，我實在不敢相信啊……太狠了……太狠了……”
山越情緒很激動，一口氣了一大通，薛淩認真聽著，往公共電話裏投多幾枚硬幣。
直到他完，薛淩低聲：“陳姐一胖好幾個月，不是一朝一夕胖起來的。具體是誰，我想你們都是心裏有數的。”
山越低低嗚呼，似乎正在哭。
薛淩解釋：“你不要傷心了，目前還是要照顧好陳姐要緊。身體好了，人沒事了，比什麼都重要。悠悠還，你們兩人誰倒下了，對她都是致命的打擊。為了孩子，為了你們的家庭，你一定要撐住，照顧好陳姐。”
“我知道。”山越哽咽：“明一早我就帶她去大醫院檢查身體。悠悠現在才兩歲，她那麼可愛，那麼漂亮，我們都得好好的，才能照顧好她。”
薛淩淡聲：“人做錯事，公安機關和法律機構自然就會讓她付出代價。如果真是你的媽媽，你也不能姑息，因為背後就是陳姐活生生一條人命。幸好及時發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我不管，讓公安同誌去查，該怎麼抓捕怎麼判刑……我不管了。”山越哽咽：“我得先帶阿玉去看醫生，她的情況實在很不好。”
薛淩道：“你們去大醫院吧。如果不行，就來我們這邊的省城大醫院。你們的經濟情況一向不錯，足夠支付這樣的費用。不管發生什麼，身體和健康永遠是最首要的。”
“嗯嗯。”山越低聲：“淩淩，謝謝你。氣冷了，你們多保重身體。我們保持聯係——”
“我和阿源來省城這邊賣衣服。”薛淩沒將阿虎的事情出去，輕描淡寫：“將貨底賣完，我們就回家。有空我就打你們家的號碼，陪陳姐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