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忍鳴誤殺人(1 / 2)

夏日夜晚的祠堂,涼風吹進祠堂,樹上的蟬自私的尖叫著,沙沙的樹葉聲隨其附和,刺耳而又令人心煩。

祠堂外不遠處,兩個婢女一個頭戴玉簪,一個頭戴銀簪,相伴挽手走來。玉簪婢女老成些,應該在府中待的時間長些,而銀簪女子臉上卻滿是稚嫩,估計也就及笄之年,入府不久。

“你聽說了嗎?忍鳴公子因為諫言納言柱被侯爺罰了。”玉簪婢女說道。

銀簪婢女不解道:“諫言納言柱,為國出力,這不是好事嗎,為什麼罰他啊?”

“聽說外麵的人說,忍鳴公子他大肆貶低皇族,揚言渙國要亡了,才被罰的。”

“這忍鳴公子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這話都敢說。”

“哼!”玉簪婢女冷笑一聲,“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哼,我跟你講,你別看他在外麵灑脫得很,在家裏根本不是一個人。我曾今也侍奉過他,刁鑽的很,一不滿意就罵人。你以後見到他盡量避著走,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是嗎?”

“當然,你新來,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日後與你慢慢道來。”

聲音慢慢傳來她們的一字一句,重重的叩擊著單忍鳴敏感的內心。單忍鳴握緊拳頭,回過頭,冷眼看著門外,眼神中透露著冷漠,令人不寒而栗:“越下賤的人越是多嘴,簡直像蒼蠅一樣令人厭煩。”

不一會兒,那兩個婢女走到了祠堂門口,單忍鳴觸地的右手手指一用力,便硬生生得扣下地上磚塊翹起的一角,向其中一個婢女砸去,正中那名頭戴銀簪婢女的小腿。

“哎呀!誰……”被砸中的銀簪婢女疼的叫了一聲,可回頭卻看見單忍鳴跪在祠堂上,背對著自己,連忙向他行禮,“忍鳴公子。”

“再敢嚼舌根,小心我讓你們說不出話來。滾!”單忍鳴轉過臉,兩眼透露出殺氣,怒喝了一聲。玉簪婢女本就知道單忍鳴在侯府裏是出了名的不好接觸,聽到他如此威脅,自然不敢多言,趕緊相互推搡著離開了。

“被罰還這麼神氣,哼!”剛走不遠,玉簪婢女就很不爽地吐槽道。

倒是那個銀簪女子一個勁的寬慰道:“好了別說了,你不是說了嘛,我們惹不起他。”

四周黑暗一片,單忍鳴漸漸握起拳頭,看著眼前冷冷的牌位,星星燭火隨風搖擺,燭火的影子映照在牌位上,仿佛在嘲笑著自己。

雙腿早已麻木,單忍鳴用手按住膝蓋,慢慢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門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夜色真黑啊!我剛才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啊!”單忍鳴按住自己顫抖的雙腿,取出了祠堂裏供奉著的一把弓和兩支箭。

乘著夜色,單忍鳴拿著那把弓,走出祠堂,飛身上了屋頂。單家祠堂是斷月侯府最高的建築,在這裏能看見侯府全景。雖然夜色很濃,但單忍鳴依舊看到那兩個婢女正站在侯府的前大門外,東張西望,好像在張望著什麼東西。

單忍鳴下了祠堂的屋頂,從後門快步走出侯府,繞到前門,立足於侯府對麵房子的屋頂上。此時,那兩個婢女依舊在大門口,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

單忍鳴立於房頂,站穩腳跟,拔出腰間的一支箭,拉滿弓弦,對準那個銀簪婢女。

隻聽得“呼!”的一聲,那射出的箭如同火焰了一般,劃破空氣,在那銀簪婢女的臉龐飛過,插在她們背後的柱子上,那銀簪婢女的耳環被箭射掉。

“啊!”銀簪婢女隻覺臉上一熱,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左臉傳出,頓時被嚇得叫出聲來,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玉簪婢女立刻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

銀簪婢女會意,雙手捂著像是被燒傷的臉蛋,靠在玉簪婢女的身邊,緊緊拉扯這她的衣袖。玉簪婢女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老練的她早就猜到對方是誰,也知道對方隻射耳環,是隻想教訓一下自己,但若是她們現在叫出聲來,引來別人,難免不會被殺人滅口。

玉簪婢女見四周沒了反應,便轉身看了看銀簪婢女的傷勢,見其並無大礙,攙扶著受傷的銀簪婢女,慢慢向門口挪去。兩人從頭到尾都不敢出聲,眼神時刻保持著恐懼和警惕。

單忍鳴看見她們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了兩聲。於是,再取出腰間的另一支箭,調整箭頭瞄準那個未受傷玉簪婢女的耳環,準備再來一箭。

可就在單忍鳴快要將箭射出去的時候,不知從哪裏飛來一塊石頭,打在單忍鳴搭箭的左手上,箭頭被打歪,單忍鳴右手又沒拉住弓弦,那箭便筆直的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