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出疾寇古道(1 / 2)

單忍鳴慢慢來到老法栩的床榻前,蹲下身子。老法栩慢慢睜開眼,揮了揮手,左右的士兵將軍見到後,紛紛退下。

“來啦。”老法栩的聲音很虛弱,還帶些沙啞。

單忍鳴點點頭。

“你覺得我今日對全軍將士所講的話,如何?”

“老法栩的話如雷貫耳,發人深省。”

“哈哈,其實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你父親說的。”

“我父親?”此時的單忍鳴滿心的疑惑。

“是,是你父親。我剛才講的都是《渙誓》裏的內容,當年你父親就是因為寫了這篇《渙誓》,鼓舞了大渙子民,才被挺拔為軍行長的。”老法栩麵帶著微笑,一反剛剛的剛毅之色,臉上滿是和藹祥和。

單忍鳴看著虛弱的老法栩,眼中閃現出淚花。老法栩提到的這件事,他並不知道,父親也沒有對他提過。

“你曾經不是問過你父親,你寫《渙國之亡》做錯在哪兒嗎?他回答不了你,我來告訴你。”老法栩抿了抿幹燥的嘴唇,單忍鳴見了,拿起身邊放置的碗筷,用筷子沾了些水,抹在老法栩的嘴唇上。

老法栩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忍鳴,大渙是一個擁有深厚底蘊的國家,不管他經曆過多少磨難、走過多少彎路、麵臨過多少是非,大渙百姓心中都對他有著一份深藏著的情,這是那些區區二百年的國家不可比擬的。

當初我們掌權的時候,也曾經像你一樣,質疑過、迷茫過,甚至自暴自棄,想要放棄過,但深藏在骨子裏的血脈會用洪亮的聲音告訴我們,如果曆史都是錯誤的,那我們又因何而存在;如果我們真的是低人一等,那當年的盛世又因何而存在。”

說道這裏,老法栩激動地咳出聲來,單忍鳴急忙將老法栩扶起,輕輕的拍著老法栩的背。

老法栩慢慢將單忍鳴推開,自己慢慢做了起來,舒了口氣,繼續說道:“國,他不隻隻是一方土地、一個名稱,他更是萬萬人共同擁護、心心念念的地方。一個人最可悲的不是沒有能力,而是不了解自身,隻知道自己一身毛病,然後一味的模仿當年的優秀者,最後驕傲的對其他人說,我認清了自身的現實,如今正在絕對正確的道路上前行。忍鳴,認清自己的短板確實是好事,但渙皇要的是意見,而不是抱怨,問題許多人都能發現,多說除了讓人們更失望,其他毫無益處啊。”

單忍鳴聽得很認真,也在不斷的答應著。但此時的他並沒有心情去理解這些話,他擔心的隻有老法栩的身體。

“忍鳴,相信我們,雖然我們錯過,但我們真的一直在努力。”老法栩一把拉住單忍鳴的雙手,緊緊握住,眼神中沒了身為長者的慈愛,身為官員的威嚴,取而代之的像是請求,更像是哀求,“真的,請相信我們。”

“我信,我信。”單忍鳴見老法栩坐起來,連忙答應,然後慢慢將老法栩平躺好。

“哈哈哈,這等死的感覺還真難受啊。”老法栩舒了口氣,淚水從眼角流出,流到枕頭上,“忍鳴啊,我大渙中軍雖勇猛,賈海關雖堅固,但你父親依舊是首次帶兵,而衛軍的將軍統領卻是悍將丁幾內,手下的十萬將士均是衛國最精銳的西軍。如果你的父親抵擋不住衛軍,讓他們到達清畔河,我知道我那個兒子是絕對靠不住的,但你可知道要怎麼做。”

“屬下知道。”單忍鳴答應到,不爭氣的眼淚在此時又流了下來。單忍鳴抹去眼角的淚。

“好了,別哭了。我也累了,你也去休息吧。”老法栩躺在床上,無力的揮了揮手。

“屬下不累,屬下就守在這兒,絕不打擾到老法栩。”

隨後的一個月裏,單忍鳴時刻都留在老法栩身邊,一刻也沒有離開。無數個夜晚,老法栩都安安靜靜的躺著,而單忍鳴也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生怕自己不注意,就讓老法栩調皮的溜走。

而此時的賈海關內,單斷提出奇兵出疾寇古道額計策,虛實相生,使敵人分不清真假,以便自己退軍的計策。

然而單幕好像有著自己的想法,並沒有過多思考單斷的計謀。

單幕仔細觀察了疾寇古道,他的東麵是懸崖,再向東便是賈海關。其西麵靠著台山支脈,道路看似凶險,卻修的極為巧妙,就算軍隊從此道經過,也不會損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