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忍鳴闖賈海(1 / 2)

清畔河軍中,秋風吹起帷帳,樹葉在月光下搖擺。

單忍鳴用手捂住端著的晚飯,走過中軍大帳前,裏麵依舊傳出陣陣絲竹之聲。

單忍鳴冷冷的看著大帳,憤怒的握緊拳頭,這個無恥之徒,自己的父親病重成這樣,竟然還在尋歡作樂。

想到這裏,單忍鳴放下手中的晚飯,奮力拔出別在自己腰間的環首刀,提著刀就要衝向中軍大帳。

帳前衛士見單忍鳴來勢洶洶,一把攔住他。

“讓開。”單忍鳴說的很冷漠,很平靜。

“單衛士,將軍統領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

單忍鳴冷冷的看著帳中透出的昏暗燭光,聽著帳外都能聽見的樂聲,再也按納不住自己憤怒的心。單忍鳴奮力提刀一劈,便向那兩個攔住自己的衛士砍去。

那衛士見情況不妙,將手中的戟一橫,想要擋住單忍鳴一擊。可沒想到,單忍鳴的刀竟然砍斷了衛士橫在麵前的長戟,幸好衛士反應夠快,向後一退,單忍鳴的刀隻砍傷了衛士的肩膀。

單忍鳴見衛士躲過自己一擊,轉身又是一刀。衛士斷戟在手,如同手無寸鐵,眼見單忍鳴的刀就要砍到衛士的脖子。

“單衛士,老法栩醒了,他正找你呢。”一個士兵著急忙慌的跑來,如此告知單忍鳴。

單忍鳴放下刀,麵無表情,轉身向回跑去。

就在這時,單忍鳴自己的父親單斷火急火燎的下馬跑來,後麵跟著叔叔單斷。叔叔披散著頭發,身上的鎧甲還沾染著血跡。

單忍鳴見父親一臉嚴肅的走過來,行禮道:“父親。”

單幕看見單忍鳴,向他冷漠的點點頭,然後沒有多說什麼,跟隨的手下便控製住了帳前的衛士,自己直接闖進了大帳。

單忍鳴看著父親走進了軍帳,便走到一名父親帶來的士兵麵前,想問個究竟。

那士兵是單家的兵,自然認得單忍鳴,便向單忍鳴作了個揖,稱呼道:“少將軍。”

單忍鳴點點頭,問道:“我父親不是鎮守賈海關嗎?來這兒幹嘛,還有,我叔叔身上怎麼有血跡。”

“回少將軍,具體的屬下也不清楚,屬下隻知道衛軍進攻賈海關,將軍卻想把精銳帶往陽平城。”那士兵如是回答。

單忍鳴點點頭,心中一陣納悶,自己父親現在在搞什麼,不會是放棄賈海關了吧。

於是單忍鳴又問道:“賈海關被打下來了嗎?”

那士兵得意的說道:“沒有,反而衛軍的將軍統領被我們包圍了。”

這就讓單忍鳴更疑惑了,衛軍將軍統領被包圍了,自己父親不在場看著卻自己帶著精銳來這兒。

單忍鳴想到這裏,大呼:“不好,調虎離山,賈海關有難。”

單忍鳴也不管其他,拔腿就向馬廄奔去,那士兵被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管馬廄的士兵見單忍鳴著急趕來,忙上前搭話:“單衛士深夜前來,所為何事?”“給我牽一匹快馬。”

“單衛士可有將軍統領的命令。”

單忍鳴停下腳步:“沒有。”

“沒有將軍統領的命令,恐怕衛士取不到軍馬。”

“哦!”單忍鳴假裝疑惑的哦了一聲,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士兵推倒,就要闖進馬廄。

那跌倒的士兵見單忍鳴要硬闖,大喊:“來人,單忍鳴要偷馬。”

一時間,馬廄內跑出幾十個士兵,個個持戟待戰。

單忍鳴見這樣的陣勢,自知闖不進去,定睛一想,便向馬廄內喊到:“願隨我馳援賈海關者,破槽而出。”

現場士兵聽到單忍鳴這話,都感到莫名其妙。

可突然身後傳來陣陣馬嘶與雷鳴般的馬蹄聲,大地好似震動。

一士兵向後一看,百匹軍馬破廝而出,奔馳而來。眾士兵慌亂,慌忙躲避。

單忍鳴筆直的站著,眼見跑在最前方的軍馬便要撞上來,單忍鳴不慌不忙,一個側身,腳踩馬鐙,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一路上,衛軍到處都是,單忍鳴也不好大搖大擺的騎著馬在大道上馳騁,因此單忍鳴隻好選擇崎嶇的小道前往賈海關。

當單忍鳴來到賈海關時,天已經蒙蒙亮,而現在的賈海關已經被衛軍占領,到處都是衛軍巡邏的士兵。單忍鳴偷偷來到母親安淺琳的住所,走了進去。發現房內躺著母親貼身侍女的屍首,單忍鳴心知不好,趕緊出門想要尋找自己的母親。

沒走幾步,單忍鳴就發現一隊士兵押著一個身著粗布的女人正在前往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