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疼痛難忍,卻忽然被他逗笑了,微微別過了頭。
謝萬金湊過去看他,微微挑眉道:“別死撐著了,要麵子不要命也不是你這樣的。”
“我手還沒斷。”容生忽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這麼一句。
四公子有些不解,“什麼?”
“你再嘮叨,我就點你啞穴。”容生說這話的時候,頗為些威脅的意思。
謝萬金知趣得很,立馬就閉嘴了。
就容生現在這樣,若是隻有點了他啞穴的力氣,解不開可怎麼好?
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
四公子就這麼扶著容生,靜靜的等了個把時辰。
容生到底傷重不能久坐,謝萬金等他收了銀針就扶他躺下了,“容兄,你眯一會兒,我出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容生“嗯”了一聲,就閉上了雙眼。
謝萬金握住容生的手搓了搓手,等到搓得有些熱乎了才幫他塞進毯子,轉身出去了。
就在他走出帳篷的一瞬間,容生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成日這麼躺著,哪怕傷的再重,覺再多,也是睡不著的。
四公子雖然臉皮極厚,但是如今落了難,借助在普通牧民家中也不好意思天天白吃白住,白日裏除了照顧他之外,就幫著一起喂牛羊,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湊巧了還給阿富爾的母羊接生過小羊仔,昨日回帳篷的時候,有頭羊一路跟著他跑了回來。
容生坐在帳篷裏,聽見謝萬金笑著同那頭羊說:“雖然你在羊群裏算是個美人兒,但是咱們真的不合適啊。”
阿富爾和珠兒佳兄妹聽了哈哈大笑。
饒是容生動彈不得,數日來神色鬱鬱,也忍不住跟著嘴角上揚。
謝四是個天生的人間歡喜客。
無論到了何處,都能活得開心自在。
四公子來了此處沒幾天,就把住在邊上的牧民都混熟了,不單是珠兒佳看見他的時候會臉紅,邊上牧民家中的少女也時不時來送些吃的。
雪停的時候,少女們還會邀他去圍著火爐跳舞。
他們唱著最歡快的曲,好似人間沒有憂愁,全是歡喜。
太陽出來的時候,謝萬金會帶他出去嗮太陽,一路上總有人會過來笑著問好。
太陽……
容生想到這裏,忍不住往帳篷外看了一眼。
恰好這時候謝萬金匆匆走了回來,朝他笑道:“今日陽光極好,我帶你出去曬一曬。”
四公子說著,抬手就把容生抱了起來,而後微微一頓,“容兄,你最近是不是都沒吃飽,又瘦了啊。”
容生近來腿腳不便,洗漱穿衣都靠謝萬金幫著,連小解都要他扶著,難免有些不方便,能少一次便少一次,便盡量少吃。
哪知謝萬金抱他的次數多了,徒手都能稱重,說他瘦了。
容生沒說話。
四公子抱著他往外走的時候,垂眸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怎麼,還不好意思了?你我是什麼關係,用得著不好意思嗎?”
他原本隻想取笑容生。
哪知容生微微挑眉,凝眸看他,正色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54679150/837378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