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別!”飛行員捂著頭呆呆坐在地上,滿身都是鮮血!
戚路搖搖頭“你已經被毒血汙染了,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傳染!留著你會把其他人感染的!”他舉起槍,對準了飛行員的頭。
“不要!不要!”飛行員低垂著頭,恐懼的眼眸裏寫滿乞求。
戚路有些不忍,畢竟現在他還沒有發病,打死他,自己的心裏過不去這個坎。“那你就在這個村口呆著,能挺過9天就沒事了!車上有食物和水!”
說完後,戚路快速走向古麗的房子。古麗的房子此時已經變為村裏的最後一座堡壘,顯然另一村頭的守衛潰敗的更早,周圍大量的外來感染者正在蜂擁而來。
“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咬死這些村民!”戚路用槍指著前方的幾個皮膚漆黑、咳著黑血的外來村民問道。
“毒王在這裏!這裏還有好多外人,就是這些外人傳播了鼠疫,毒王就是這些外人!他們要我們通古斯人絕種!好狠啊!好狠啊!將我們與世隔絕,奴役殺戮!還要趕盡殺絕!我們這些感染的人是死定了!但是我們要找到毒王,救那些沒有被感染的通古斯人,還要去把那些迫害我們的人傳染!讓你們也嚐嚐死亡痛苦的滋味!”幾個人齜牙咧嘴,一邊嘔著血,一邊顫顫巍巍的向戚路衝來!
啪啪啪!戚路機槍開火了,巨大的後坐力衝擊的他身體不住顫抖,幾個外來的村民倒下了。戚路的身體還在顫抖,背上的柔弱身體也在顫抖。這是怎麼一回事?在現代的文明中,有什麼冤仇要滅人一族,而且通過這種傳播鼠疫的方式?太可怕了!是什麼樣的冤仇!是什麼人幹的!戚路的心裏被滿滿的憤怒填滿!現在需要立刻馬上找到毒王!殺掉或者隔離!不然隻要有人病死!外邊的封鎖就不會撤退,直至所有通古斯人全部滅亡!
戚路靠近了古麗的破舊土屋,一個跳躍帶著古麗就隔著牆跳了進來,院內已經有老四、老侯、古風、劉占、古鳳、還有一個黑壯的中年男子,2個小男孩。大家都滿臉驚恐的看著戚路,看著他身後背著的古麗。
“古麗?她不是選為祭品了嗎?怎麼回來了!”古風驚訝的問道。
“青銅樹走了,巫峰塌了!我們逃出來的!”
“這個我知道!你又是誰?”老四瞪著一雙死魚眼,手裏的槍上了膛,隨時準備開槍。
戚路將手裏的機槍端起來:不要以為你是西部牛仔,可以一秒激發射中要害,我隻要0.2秒就讓你們全部見閻王!這是古麗的家,如果想要做客就乖一點!不然!全部滾出去!”
“你丫誰呀?這麼囂張!”姬仁昌從屋內走了出來,麵色很是蒼白,不知是嚇得還是如何,頭部還有些血跡,雙眼布滿血絲,頂著兩個黑眼圈,很是憔悴。
“NASA探路者號航天飛船,大副中尉戚路!現在是古麗的爺爺!監護人!這個破家的主人!”戚路揚了下頭,絡腮胡子和數日未修理的長發隨風飄揚!
姬仁昌看看戚路:“大叔!您雖然老了點但是也看著不過四十歲吧!探路者?搞笑呢吧!你搞個二手的古董航天服套在身上,漂個白發就裝蒼老?誰不知道NASA的探路者走了52年!我采訪一下您?您是在飛船上出生的?您是幾國混血啊?知道爹是誰嗎?哎呀!媽!”
戚路手輕輕一抬,一發子彈擦著姬仁昌的耳邊飛過,子彈的軌跡離他的耳朵僅僅2公分,帶過的彈風擦傷耳垂,一絲血跡滴落。
老候慌忙要拔出腰裏的槍,老四臉色陰沉的按住老侯的手:“我們不是對手,他可以隨意殺死我們,隻要他想!”能夠背上背著一個人,單手就能端穩輕機槍,還可以準確激發命中耳垂這麼微小的目標!這要多麼強的軍事素質!這就是軍隊裏兵王的水平!
姬仁昌此時才感覺到耳垂的傷口,蒼白的臉龐更加的慘白,搖了幾下頭確定頭還在,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怎麼這麼野蠻?”
“閉上你的臭嘴,以免我一不留神手裏的槍走火,現在說下這裏的情況,這麼大個村子百十號村民怎麼就這麼幾個人了?鼠疫是怎麼回事?”戚路將古麗放下,手裏拿出瑞士軍刀,用鋥亮的刀刃看著自己的臉。
那是一張飽經滄桑的成熟男人的臉龐,絡腮胡子,濃密的眉毛,誇張的長發,哪裏有些不對,是的!頭發胡子眉毛都是花白的,花白的,根部是黑色的!天哪?是黑色的,戚路手裏的刀掉了下去。
我在回到地球的十幾天裏年輕了30歲?年輕了30歲!這是怎麼了?我還是人嗎?人可以返老還童嗎?這種非科學的事情竟然突兀的在我的身上發生了!難怪感覺自己的力氣大了不少,身體也不那麼疲憊,還活力四射的!等等!十幾天就年輕了30歲,再有十幾天我不就變得和古麗一般大小了?再有十幾天不久會變回嬰兒?人家老死,自己年輕死?戚路腦子裏一陣的害怕,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