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煙要硬闖,可是礙於沈思煙的身子,他們根本就不敢多加阻攔。隻是他們還是伸出手來,在她的麵前形成一道人形擋箭牌,不讓她出去。
“請王妃救命。王爺說了,若是王妃膽敢出這院門一步,就叫屬下們死無葬身之地。還請王妃能夠饒小的一命。”
其中一個侍衛對著沈思煙說道,可是那囂張跋扈的語氣,卻沒有讓沈思煙聽出一絲一毫的道歉和求饒。
沈思煙的腳步生生的一頓,踉蹌了幾步,隨即諷刺的停住了繼續向前走的腳。
祁睢樘,你真的想要把我關著嗎?就像犯人一樣?
沈思煙冷笑。
“你們膽敢?!王爺是你們的主子,可是不要忘了,王妃也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害怕王爺治你們的罪,可是你們就不害怕王妃一樣也治你們的罪嗎?!”
秋月護著沈思煙大聲的嗬斥,臉上是平時難以看到的怒容和冰冷。
這樣護著又冰冷,還威脅別人的話是秋月從來都不做的。
“就是!咱們的王妃可是懷有身孕的,肚子裏懷著數將來王府的小世子或者是小郡主。你們如果攔著王妃,出了什麼事,你們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香兒也怒氣衝衝的站在沈思煙的麵前,和秋月一樣,不斷的對這幾個侍衛施威。夏雪和冬梅幾個丫鬟也趕緊出來,還帶著水月居的丫鬟奴仆們趕過來把沈思煙護著。
沈思煙定眼一看,大約有十多個人,都是水月居裏的下人和老婆子。也足以見得沈思煙在水月居中是多麼的深得人心。
“就是,王妃,你盡管走。這裏有我們和這些人替你擋著,奴婢就不信了,區區一個水月居。還敢攔著您不成?!”
春花就是一個暴脾氣,一馬當先的上前抱住其中一個侍衛的腰,把他往旁邊拖走。
平日裏力氣小得可憐的春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哪來這麼大的力氣,一個大男人,硬生生的被她給拖走了。
“就是,王妃您走。”
有一就有二 ,一些外院的粗使婆子也上去把他們抱著,讓他們窘迫的很。想動手又不敢真的動手。於是隻能被她們硬生生的拖著。
一個二個的是為臉色漲得通紅,又想起王爺交代的任務,隻能眼看著,幹著急。
其他的下人和老婆子們紛紛附和,死死的把那幾個侍衛給圍在中間。不讓他們靠近沈思煙一分一毫。
形成了一道人行道強製隔離牆,把沈思煙和幾個侍衛給當在外麵。
沈思煙看著於自己幾步遠的水月居的院門,隻要他在向前走幾步路,她就可以逃離這裏。她就可以離開水月居,然後偷偷的離開王府,離開祁睢樘。
她甚至可以吃到一個人煙稀少,或者是與世隔絕的地方,過著自己遠離紛爭,修籬種菊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也沒有去到一個根本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在那裏隱姓埋名,然後獨自帶著自己的孩子陪著他長大。
可是她賣出去的腳卻怎麼都不肯落下。她轉身,收回了腳步,站在了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為她撐起的一片天空,潸然淚下。
“王妃,您快走啊!”香兒看見沈思煙還站在原地就上前去拉她,可是卻看見沈思煙輕輕的搖了搖頭。
沈思煙非常感動,她與水月居的下人們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更說不上是熟稔的親人。一沒有救過他們,二也沒有拿錢收買過他們。
隻是平日裏於他們都關係不錯,她待人和善,也寬容大度。隻要是認認真真,老老實實做事,沒有想要加害於她的人,她都會一顆真心相待。
沈思煙卻不知道這是因為她的這一顆真心,才會換來這麼多的人對她的回報。
她站在那裏看著他們,他們願意幫助她,讓她離開。可是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會得罪王爺,就是與王爺作對。
可是她們願意豁出去自己的命給她一個希望。
沈思煙擦擦眼角的淚水 ,她就算在自私,多麼的想要離開這裏,逃離這裏。可是她卻不能夠拿所有水月居的下人的命做賭注。
她想象不出,如果她離開之後。祁睢樘會是怎樣的暴怒,甚至還有可能遷怒於他們,讓他們死。
她不會做這種拿別人的性命去賭自己的命的事情。
“好了,都住手吧。”沈思煙站在那裏,不怒自威。
雖然聲音微弱,可是眾人卻都紛紛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隻是水月居的人還是死死的把他們鎖住,不讓他們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