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睢樘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紛紛跳進護城河中的戰士們和正熊熊燃燒的攻城車百思不得其解。攻城車離門如此的近,他將他的攻城車燒了,柏雲城的城門不也就付之一炬了?他在想什麼?
城門不易搭建,所以攻城的一方通常不會選用火燒城門的方式來攻城。可是這個慕容倒是自己把城門燒了?
不對!齊睢樘心頭一跳,這城門雖然在燃燒,可是並沒有垮塌的現象!
“王爺,傳聞這柏雲城曾請過一位機關大師,用兩片完整的石板和精巧的機關築了城門,再以木板固定裝飾,現在看來這傳聞倒是真的,想要打破這城門怕是有些難度,怕是隻有通過爬上城牆從裏麵打開城門才行。”唐劍上前一步沉聲道。
火油燒盡後,火勢漸漸小了下來,風一吹,黑色的灰燼下麵果然露出了石板。
“哼,愚蠢!吩咐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將空的火油通裝上水,用投石車投到城門上去,我們來幫他滅滅火!”齊睢樘冷聲道。
很快,一個個裝滿了水的火油桶呼嘯著像城門砸去,被燒的滾燙的城們溫度迅速的講了下來,隨著火油桶的砸擊,厚實的石板上竟開始出現了細細的裂紋。
“換巨石,繼續砸!”
隨著齊睢樘一聲令下,數個巨石狠狠地砸向城門,城門上的裂紋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
終於,轟的一聲,曾經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城門轟然倒塌。
“石頭用火燒熱再放到水腫冷卻就會變脆,慕容離,你這一招,可謂是因小失大了!”齊睢樘勾起嘴角,看著慌忙跑下城牆的慕容離道。
“城門已破,將士們!跟我衝!!”唐劍見城門居然這麼輕易地就塌了,不由大喜,振臂高呼一聲,便帶著一眾將士們以迅雷之勢向柏雲城衝去。
一時間,兩方短兵相接,將士們的怒吼和代表著生命流逝的慘叫交織成一片,齊睢樘的將士們士氣高漲,很快就大的南楚士兵節節退敗。
“大皇子!柏雲城守不住了,您們還是先撤吧!我們以後再從長計議!”一旁的副將軍看著城牆下方幾乎是一邊倒的戰況,焦急地拉著慕容離道。
慕容離雙目赤紅,他沒有想到這一戰居然會輸的這麼徹底。他狠狠的將手中的弓箭扔在地上,惡狠狠地看了城牆下依然屹立在馬背上的齊睢樘,雖心有不甘,但是他不能拿將士們的生命開玩笑,敗局已定,他咬了咬牙,無奈的開了口:“撤!”
撤——
隨著南楚傳令兵的一聲聲傳令,一直在頑抗的南楚士兵立刻如同潮水般向後退去。大夏軍隊蜂擁而上,一路向城主府衝去,沒有費絲毫兵力就占領了柏雲城已經空無一人的城主府。
“煙兒,等著我,我很快就能救你出來了。”齊睢樘站在柏雲城高高的城牆上,對著京城的方向遙望。
慕容離竟然敢擄走她最心愛的女人,那就要做好以整個南楚為代價的準備!
另一邊,慕容離坐在默禹城城主府內眉頭鎖得緊緊的。兩方兵力實在差距太懸殊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南楚遲早會被大夏吞並的。
“大皇子,末將倒是有一個提議,皇宮中不是還軟禁著那大夏靖安王的王妃和他們的孩子嗎?我們不如以那女人帶到這裏來綁到陣前,聽說大夏靖安王和靖安王妃恩愛得很,這樣的話一定可以逼迫那靖安王退兵!”一位將軍提議道。
“不妥!”慕容離想都沒想的說道:“靖安王妃是重要的人質,留在京城可讓那靖安尚且還有一絲忌憚,若是此時交出去,我們保命的底牌可就沒了!”
“可是大皇子,我們現在已經連失兩城了,現在士氣及其低落,我們隻要將那女人綁到前線上,就能讓那靖安王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出兵!”那將軍急的拍案而起,就差沒跳到桌子上對著慕容離吼了。
慕容離也急了,脫口而出:“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慕容離頓了頓,溫聲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齊睢樘太過狡猾,若是到時候不慎在戰場上被齊睢樘救走,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路打到我們京城吧?”將軍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想拚一次。”慕容離突然說道,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掃視了一下一幹將領:“大夏的靖安王在大夏人心中就是戰神一般的存在,有他在大夏軍隊的士氣才會如此強盛,如果,我們夜襲大夏軍營,將齊睢樘連夜斬殺,大夏軍必定群龍無首,不戰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