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詫異的看著麵色坨紅的祁睢樘,終於發現了異常。他的手怎麼那麼熱!這樣的狀態,醉酒是根本達不到的!
她心中咯噔一聲,暗道大事不好,也不顧那灑在地上的醒酒湯,連忙上前想為祁睢樘把脈,看看他的身體究竟怎麼了。
“滾!”沈思思的手剛碰到祁睢樘的手腕,祁睢樘卻眉頭皺的緊緊地,狠狠的將她推開,氣喘籲籲的吼道。
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盛,沈思思猝不及防的被祁睢樘推得跌坐在了地上,很是震驚的望著祁睢樘。他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中了藥了!
也不顧身上的痛楚,沈思思迅速的從地上站起來,走到祁睢樘的桌前。玉壺中的酒被祁睢樘喝了個精光,玉杯中的酒她卻並沒有碰。
她從玉杯中用手指沾了一些酒水出來,用手指撚了撚。手指上酒精的成分很快就揮發掉了,沈思思神色凝重的看著手上那有些發白的酒漬,將手指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該死!”沈思思狠狠的一甩手,看向祁睢樘的目光變得內疚起來。手上的味道,是幾種具有催情作用的藥,又被加了縱情花的花蕊,這壺酒中,分明就是被夾了強烈的催情藥!
“是那個嬤嬤!”沈思思的眼神沒了聚焦,大腦卻在飛速的的運轉著。那個嬤嬤再把酒遞給他時,曾經無意義的蓋了一下壺蓋,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在酒中放了催情的之藥。
沈思思有些懊惱,那個嬤嬤從始至終的言語和行為都很可疑。自己因為覺得祁睢樘是皇帝,在宮中沒人敢害他,竟沒有第一時間懷疑那個嬤嬤,也沒有為祁睢樘檢查一下那壺酒,這才釀成了現在這種局麵!
“煙兒……”祁睢樘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想起,眼中似乎有水光。沈思思聽見祁睢樘喊她,心中微微一疼,竟有些窒息,恨不能立刻撲到他的懷裏。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陛下,你忍一忍,我這裏有一顆小解毒丸,吃了可以讓你不那麼難受,我這就去為你配著催情藥的解藥。”沈思思從隨身攜帶的藥囊中掏出一粒小解毒丹,打算喂到祁睢樘的嘴裏。
這小解毒丹是她之前在森林中閑極無聊時用一些普通草藥煉製的,有很好的清熱解毒作用,剛好可以緩解一下他身體的情欲燥熱。這種催情藥不是毒,對身體沒有傷害,她的百毒丹和化毒丹根本派不上絲毫用場。
不料,沈思思剛靠近祁睢樘,祁睢樘卻一把拉過她,將她抱在懷裏。偏了偏頭避開了沈思思喂到嘴邊的小解毒丹,祁睢樘直接將臉埋在沈思思的頸窩,聲音有些委屈的嘟囔道:“煙兒,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要我了…… ……
沈思思聽到這句話,頓時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身體僵硬的厲害。他這是,認出她來了,還是單純的因為催情藥的原因?
祁睢樘已經被那藥折磨的不行,他的理智告訴他,他這個時候應該推開任何妄圖靠近他的女人。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真的好溫暖好熟悉,就像沈思煙一樣。他看不清她的臉,卻清楚地能看到那雙明亮的眼睛,正充滿著擔憂和愛意的盯著他看。
他的煙兒的眼睛,就是這樣的。
他幾乎抑製不住自己的欣喜,不管不顧的將這個女人拉進懷中。女人帶來的清涼舒服的感覺讓他舒服的歎了口氣,心中的情欲卻叫囂的越發強烈起來。
沈思思僵著身子,感受著頸間粗重熾熱的呼氣,一絲眷戀慢慢的爬上了心頭,沈思思摸了摸祁睢樘的頭發,一時間有些不忍心推開他。
突然,她的胸口一涼,她的腰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落了,衣服開始散亂起來。察覺到祁睢樘要做什麼,沈思思大驚失色,連忙抵住祁睢樘的肩膀,試圖從祁睢樘的懷裏掙脫開。可是祁睢樘的手緊緊的攬著她的腰,絲毫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現在還不行!她沒有忘記,現在她於所有人來說都隻是個陌生人。而且因為心境的變化,她的氣質和容貌相比以前變化都非常大,祁睢樘再厲害,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內將她認出來。
唯一的可能,就是祁睢樘在意亂情迷之際,神誌不清,誤將她認成了以前的沈思煙。沈思思突然有些慶幸,幸好站在這裏的是她,若是是別的女人站在這,她簡直不敢想象。
沈思思放棄掙紮,空出手來探向自己的藥囊。哪裏有不少的迷藥,直到如今,隻有先把他迷暈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