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聽見踢門的聲音,立刻抓起一旁的軟筋香,正準備揚來人一臉,發現確實弈楓衝了進來。
“他這是怎麼回事?”弈楓麵無表情的指著躺在地上的祁睢樘,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悄悄摸進來,中了我的軟筋香。”沈思思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祁睢樘大半夜的跑到他房間幹什麼,有些無力的答道。
弈楓臉色好了些,他差點兒忘了,沈思思近來藥材豐富,不僅煉製了許多醫人的丹藥,還煉製了許多的毒藥,很多種類就連他,也是聽都沒聽說過。
現在看來,這個大夏皇帝繞過了自己這一關,反而是栽在沈思思的毒藥上了?弈楓想了想,突然覺得解氣了許多。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眼睛卻依然盯著沈思思看的祁睢樘,不由分說的撈起他扛在肩上走出門外,碰巧見到剛好趕到正準備進到屋內的墨塵,便一把將祁睢樘扔到墨塵身上,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回頭,弈楓看了看正一臉迷茫的望著自己的沈思思,悶悶的倒在外室的床榻上:“我今晚睡你外室,省的再有什麼亂七八糟居心不良的人過來。”
門外的墨塵震驚的看著懷中渾身無力的自家主子,慌忙架住他往皇宮趕去。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一通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過之後,最後的結局居然是以自家主子中毒收場?
太醫院院首張易本來還在睡夢之中,突然間被人拍醒過來,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打算看看是誰,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墨塵的臉,於是立刻就被嚇得清醒了。
墨塵正盤算著,如果張易敢叫出聲,他就立刻卸了他的下巴,等他冷靜清醒下來再讓他自己接回去。沒想到這個張易居然冷靜得很,這倒是讓他省了不少麻煩。
“別聲張,跟我走,陛下中毒了。”墨塵隨手將一邊的衣服扔給張易,站在一邊等待著張易收拾妥當。張易一聽皇上居然中毒了,也是嚇得不行,慌忙胡亂的穿好衣服,提著藥箱,幾乎是被墨塵一路拎著到了祁睢樘的寢宮。
祁睢樘因為軟筋香的作用一路跟著墨塵折騰回來已經筋疲力竭了,等到墨塵和張易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張易穿著粗氣被扔到他身邊,他也僅僅是勉強撐開眼皮,見到是張易後,就又閉上了眼睛。
他這一閉上眼睛可把張易嚇的不行,連忙摸上祁睢樘的脈搏,又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最後一臉凝重的鬆了口氣,把墨塵唬的一愣一愣的。
“張院首,你這是什麼表情?這毒到底能不能解?”墨塵問。
“我還以為是什麼毒藥呢。”張易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陛下應該是中了一種迷藥,可以導致全身無力,但是對身體並沒有什麼損害。”
“…… ……這個我也知道,不然我就直接殺上去找人要解藥了,還會找你來給陛下解毒?這毒你到底能不能解?”墨塵又恢複到了之前冷漠的狀態,麵無表情地說道。
“能,但是這種毒很複雜,我沒有辦法將它化解,需要很長的時間,把握不足四成。”張易凝重的說到:“給陛下下毒的人一定是個用毒的高手,若是可能的話,墨大人最好還是向下毒之人追回解藥。以我的能力,現在也隻能暫時緩解一下陛下失力的症狀。”
墨塵聽了,一時犯起了難。他們兩個夜闖沈思思的府邸,看楓的表情簡直是恨不得將他們兩個一人一匕首的捅死,自己可怎麼去要解藥啊?
實在不行,就送上門去給楓和沈思死打一頓好了?墨塵抿了抿嘴,心中染上了一分視死如歸的壯烈。
張易看著墨塵臉上掙紮的神色,直教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貓膩。但是他小動物一般對危險的直覺和求生欲告訴他,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給陛下解毒為好,千萬不要多問,否則可能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身為太醫院的院首,張易的醫術在皇宮中也一直是翹楚,僅僅是為祁睢樘緩解一下毒性還是易如反掌的。不一會兒,祁睢樘竟然就從半睡半醒之間的狀態恢複過來,還有了力氣下床。
祁睢樘隻覺得自己憋屈的很,自己這一趟走了下來,隻看見了一雙眼睛,卻身染異毒?這也太得不償失了?
墨塵見自家主子剛醒過來竟然拔腿就想往外跑,連忙將他攔住:“陛下,這大半夜的您還想去哪?”
“去找那個沈思思!”祁睢樘氣得咬牙切齒。
張易抱著他的藥箱窩在角落。他聽見了什麼?沈思思?顏韻城救了他們性命的那個?是沈思思給陛下下的毒?張易隻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連忙又往角落裏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