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雎樘,祁雎樘?”沈思思連鞋也顧不上穿,在宮殿裏大聲喊叫著祁雎樘的名字,可是空蕩蕩的大殿裏麵什麼人也沒有。
一個不好的念頭不斷的在心頭縈繞,幾個宮女早已經守在了外麵,聽見沈思思的聲音迅速的魚貫而入。
“皇上呢?”
“皇上一大早就離開了,說皇後娘娘大病初愈不宜走動,讓我們好好的侍候您。”一個小宮女恭敬的說到,言語之間不無羨慕之意。
“皇上走的侍候可有什麼異常?”沈思思在宮女的服侍下穿好衣衫,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趕緊去尋找祁雎樘,就怕他做出來什麼傻事。
“沒,沒有。”宮女低下頭,回答。
沈思思皺起了眉頭:“本宮若是發現你騙本宮,後果自負。”這是沈思思鮮少的用身份來壓人,這話一出口,嚇得幾個小宮女哆哆嗦嗦的跪地求饒。
“是皇上讓奴婢們隱瞞的,不管奴婢的事兒,皇上走的時候用紗遮麵,隱隱約約透漏出紫色的花紋。”宮女哆哆嗦嗦生怕有什麼做的不好,惹來殺身之禍,要知道,皇後身邊的宮女可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這種事竟然還敢瞞我。”沈思思怒氣衝衝的站起了身,頭發梳了一半,沈思思索性用一個簪子挽起來,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寢殿。
若不是害怕懷了皇後的名聲,她定不會在宮殿裏浪費那麼長的時間。
“皇上呢?”沈思思著急的跑向了書房,沒有人。
當值的小太監看見著急的皇後,道:“一大早就沒看見皇上,今天的早朝都免了,太子一大早回來也沒見皇上去迎接。”
沈思思沒聽完就提起裙角去了祁思樘的寢殿:“思樘,快點,召集人馬尋找皇上的蹤跡,再遲就出事了。”
沈思思急得團團轉,可是整個皇宮基本都被翻遍了,仍然沒有找到祁雎樘的身影。
按照推算,那個不死蠱最遲兩天的時間就會病發,那時候祁雎樘會怎麼辦,答案顯而易見。
祁雎樘盤坐在山洞裏,臉上的毒紋早已經蔓延到了脖頸處,這個不死蠱竟然如此的霸道,祁雎樘無奈的而又苦澀的笑著,竟然沒想到自己會用這種辦法身隕,可是他不後悔,能保得沈思思一世平安就是他最大的心願了。
可惜,再也沒辦法陪著沈思思走下去了。
祁雎樘落寞的勾起了唇角,自己昨晚的時候以全部的武功為代價,將沈思思身上的毒素轉接到自己的身上,沈思思能活著,便是他最大的心願了。
祁雎樘已經渾身無力,腦子裏麵也是混混沌沌的一片,他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沈思思一定十分的著急在皇宮裏尋找自己吧,原諒他,真的沒有辦法親自跟沈思思道別,他不忍心看見她傷心的模樣,所以,就讓他一個人,麵對死亡,也不用麵對生死訣別的痛苦。
沈思思和祁思樘已經將整個皇宮翻了個遍,兩個人擊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惜沒有任何的辦法。
“思樘,你守著皇宮,將這個消息封鎖,現在天下局勢不穩,切記別讓這個消息傳出去,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會將你的父皇救回來的。”經過剛剛的一翻動亂,沈思思反而冷靜了下來,如果祁雎樘真的想要躲避他們的話,是不會藏在皇宮這種地方的。
而現在不死蠱已經快要發作了,絕對不可能走的太遠,祁雎樘最大的可能就是躲到一個地方,然後自殺,不禍害他人。
沈思思冷靜的看著這所冰冷的宮殿,沒有了祁雎樘啊的世界,了無生趣,當時她不肯隨著文智僧人離開,僧人說會給祁雎樘帶來血光之災,這算不算應驗了。
“我知道他在那。”沈思思乘著馬,前往自己的心中想象的地方,如果再來一次,自己一定會離開的,即使是分別,她也不忍心看著祁雎樘死去。
沈思思很快就達到了,麵前是一個山洞,是祁雎樘練功的地方,在皇宮裏,四麵楚歌,他不放心所有在宮外另外尋找了一個地方練功,這個場所極為秘密,也就沈思思和祁雎樘兩個人知道而已。
祁雎樘握著手中的匕首,腦子裏麵不斷的閃過和沈思思走過的路途,他們曆盡千辛萬苦才到了現在的地步,真的很不甘啊,可是,他不會允許自己失去理智,將毒蠱的病再次蔓延在這片土地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毒蠱生效之前,自殺而亡。
沈思思,再見了。
祁雎樘淒然一笑,閉上了眼睛,雙手舉起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向了自己的心髒。
“雎樘。”一個石子將匕首擊落,沒有了武功的他,手無縛雞之力,若是以往,這個石子的力道又怎麼可能讓匕首落在地上呢。